自己已是強弩之末。
墨畫身形如水,躲開老妖修的攻擊。
任何人,任何邪祟,任何妖魔,它都怡然不懼。
老妖修心中疑惑驚懼,張目四望,聲音沙啞道:
這個御劍小鬼,只要被近身,就絕不是自己的對手!
那可怕的御劍,再來一次,自己必死無疑!
此時,這把邪異的骨劍上,泛起了金光,血液如岩漿般流淌,在一點點地蒸發著老妖修殘留的血肉軀體。
金光與火光,直接蔓延開來。
老妖修心中一驚。
火光和土光明滅交錯。
但他避不開,也根本防不住。
他的聲音如珠落玉盤,清脆動聽。
顯然這次重傷蛻皮,消耗了他最後一絲元氣,讓他離自身的大限,又近了一步。
這是一種,他從未感知過的神識。
只要近身纏住,讓他無法御劍,任他的劍法再超絕,也不過是自己刀俎上的魚肉!
勝敗在此一舉,生死亦在此一舉!
眼下只要先發制人,優勢就在自己!
老妖修目光之中,邪氣暴漲,身子也開始重新妖化,哪怕時間不足,妖力沒有完全恢復,只能妖化一半,成為半人半蜈蚣的醜陋怪物,但也足夠了。
如此躲了數十回合,墨畫頗有些狼狽,得空便道:
“老騙子,算了吧,我身法好,你殺不掉我的。”
這詭異的小鬼,劍法的確卓絕,但肉身差,靈力弱,必然害怕被近身。
墨師兄!
歐陽木一個激靈,立馬照做,將墨畫之前給他的黑布,纏在自己的腦門上。
所以每見一次,他心中都難免震撼一次。
他何時佈下的陣法?
“巧了,我剛剛也布了大量陣法,我不想跟你耗了。”
他感覺到,有一股冰冷的晦澀的詭異的,還帶著莫名威嚴的神識,悄然降臨到了自己身上。
墨畫盡數躲掉了。
老妖修當即又將妖力注入一柄邪劍。
靈力和邪力交織絞殺。
之前他的注意力,全放在撲殺歐陽木身上,所以幾乎沒察覺到這絲詭異而隱晦的神識。
老妖修驚慌之下,情急生智,當即衣袖一甩,五六枚數尺長的邪異短劍,淬著蜈蚣妖毒,飛速向一旁的歐陽木射去。
“所以他才不敢露面,只敢躲在暗處,御劍偷襲……”
老妖修瞳孔劇震。
塵土散去,那個從屋頂掉下來的身影,也漸漸清晰。
而四周被陣紋封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