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嘆了口氣。
這座元磁靈視復陣,還是被發現了。
看來妖修中間,也有一個經驗豐富的陣師。
如果自己所料不差,這個人大機率便是妖修的頭領,也就是斷金門的大師兄——金逸玄。
好在自己留了些手腳。
這群妖修能自毀萬妖谷,自己也能自毀元磁陣。
只是這種小手段,終究治標不治本。
之後的情況,估計就不大樂觀了。
藏在暗中,觀察一切的墨畫,又看了一眼矇頭蓋臉,一身髒血,混在妖修群裡的令狐笑、歐陽木和宋漸三人,心情有些複雜。
“罷了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“實在不行,只能另想辦法了……”
接下來的路途,果然就坎坷了不少。
沿路多了不少搜查的守衛,每個路過的妖修,都會被掀開黑袍,看一下臉。
甚至,還有巡查的“管事”。
一些岔路上的機關和小門,也都被關上了。
偶爾還有豢養的鬣犬,被妖修用繩子牽著,在地上四處嗅著,聞著人味。
如此小心翼翼走了一陣,終於,在萬妖獄外一處石橋上,令狐笑三人被堵住了。
恰在此時,墨畫手中的太虛令一震,他低頭一看,便見上面有荀長老的傳書:
“我已經殺進谷內了,你們在哪?”
墨畫抬頭,石橋的對面,站著一個身材高大,面容蒼白,目光如虎狼般狠厲的管事。
正是斷金門的金貴。
此處距離大門,大概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路途。
只是,金貴如同一隻“惡虎”,攔在了路上。
看他的樣子,顯然不想善罷甘休。
金貴看著令狐笑三人,陰冷一笑,“總算讓我找到了……”
事已至此,行跡暴露,令狐笑三人,也不必遮掩了。
宋漸向前邁出一步,道:
“金貴,你我好歹都是斷金門弟子,何必趕盡殺絕?”
金貴忍不住嗤笑一聲,“宋少爺,事到如今,你竟還是這麼幼稚,不免令人發笑……”
“同是斷金門弟子,又能如何?”
“這世間,父子能反目,骨肉會相殘,區區同門,算得了什麼?”
世家出身,從小在爹孃的庇佑下長大的宋漸,又將父母搬了出來,“伱膽敢對我下手,我爹孃不會放過你的!”
金貴的目光,甚至帶了些可憐了,“你被抓到這萬妖谷,已經有些時日了吧,你猜猜,為什麼你爹孃那邊沒什麼動靜?”
“你猜猜,他們在做什麼?”
宋漸被問住了,一時有些怔忡。
他被關在谷裡,他爹孃在做什麼,他怎麼知道。
金貴面帶譏諷地笑了笑,嘲笑道:
“他們還能幹什麼?他們在權衡利弊!在權衡要不要救你這個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