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來想去,這小祖宗也無非就是想拿自己,試他那新學的陣法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怕了。”
前後不到一晚,諒這小祖宗,也學不出什麼花來。
自己陪他玩玩,應付應付便是。
劍骨頭心道。
墨畫剛準備動筆,拿劍骨頭來試驗陣法,忽而動作一頓,又將筆墨收了起來,繼續端坐在羊角頭骨之上,一動不動。
他察覺到,金逸玄回來了。
果然不過片刻,大門開啟,一身黑衣的金逸玄,又回到了大廳。
他神色疲憊,似乎忙碌了一晚。
金逸玄剛準備坐下,繼續學習神道陣紋的時候,又有一個妖修走了進來。
金逸玄被打擾,有些不耐煩,剛準備厲聲斥責,可一抬頭,看清來者的樣貌,當即神色一凜,收斂起倨傲的姿態,神色頗為恭敬。
這妖修是個老者,聲音沙啞如破鑼。
他進門,只說了一句話:
“公子有請。”
金逸玄不敢稍有怠慢,拱手行禮道:
“是。”
妖修說完,便轉身離開。
金逸玄目光為凝,也跟在這妖修的身後,離開了陣法石殿。
石殿之內,空空蕩蕩,又只剩墨畫一個人了。
墨畫皺了皺眉,心中隱隱生出一些不安。
他突然感覺,事情似乎,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。
可究竟是什麼變故?
墨畫一時有些猜不透。
他現在躲在大殿裡,又不太方便出去,若想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能耐心地等等了。
等金逸玄回來,或許會有一些線索。
過了半個時辰,金逸玄果然回來了。
而且不止金逸玄一人,他還召集了萬妖谷,各個區域的管事——墨畫猜是管事,因為金貴就混在裡面。
金逸玄沒有說話,似乎是怕事情洩露,只是給了每個管事一枚玉簡,吩咐道:
“按玉簡上的指令行事。”
管事們接過玉簡,神識沉入其中,只看了一眼,紛紛神色大變:
“管事,這……”
“……何至於此?”
“莫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?”
金逸玄目光如劍,掃視一圈。
一眾管事,都不敢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