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歐陽家那個小鬼,想辦法讓他鑄邪劍,這樣一來,有了一個替我們鑄邪劍的弟弟,他那個道貌岸然的兄長,也就不得不為我們效命了……”
“沖虛門的那個劍道天才,公子很看好,可以帶他上船,一番紙醉金迷,人間極樂後,他也便是人間公子了。”
“至於宋家那個……看他爹孃那邊聽不聽話,實在不行,就直接獻祭掉算了,留著也沒什麼用。”
黑衣頭領叮囑了一遍。
“是。”金貴拱手道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黑衣頭領擺了擺手。
金貴行了一禮,便退下了。
大殿之中,便僅餘下那黑衣頭領一人,他在正中坐了下來,取了幾卷妖皮紙,兀自翻看了起來。
墨畫十分想知道他看的是什麼,可惜隔得遠,根本看不到。
“他看的,不會就是神道陣法吧……”
墨畫有點心癢難耐。
如此過了半個時辰,門外又傳來了動靜。
黑衣頭領將妖皮紙合上,道:
“進來。”
一個披著黑袍的人影,走了進來,但與黑衣頭領,金貴,或是其他妖修相比,這道人影顯得“瘦小”了許多。
比起妖修,更像是個普通的“人”。
墨畫有些疑惑。
便在這時,披著黑袍的人,走進了大殿,掀開了兜帽,同時抱怨了一句:
“這個鳥地方,又陰森又腥臭,表哥,真虧你呆得下去……”
表哥?
墨畫皺眉,定睛一看,突然一愣。
這個人,他也認識。
金逸才!
正是斷金門中,那個身份顯赫的金家嫡系。
墨畫記得清楚,這個金逸才,他老祖八百年前是斷金門掌門,現如今他祖父是斷金門大長老,他爹是斷金門副掌門,他娘是斷金門真傳長老……
一家都是斷金門高層。
幾乎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。
上次在煙水河畔,這個金逸才販賣修士,私運禁丹,幾乎可以說是人贓並獲了,結果還是被上面壓了下來。
此後他表面上低調了許多。
卻沒想到,背地裡還在這興風作浪。
黑衣頭領看了眼金逸才,問道:“行跡是否隱秘?”
金逸才道:“放心,我爹把我禁足了,但看管我的人,都是一些客卿,要看我的臉色做事,我真去了哪,他們也不敢過問。不然我向我娘告狀,說這些客卿態度惡劣,不服管束,他們就別想在斷金門混了。”
金逸才冷笑,“所謂疏不間親,就是這個道理。”
“我給他們面子,當他們是客卿,是長老;不給他們面子,他們不過是我金家養的狗。”
金逸才說著,自顧自走到大殿中間,大搖大擺地坐下。
黑衣頭領皺眉,“謹言慎行,對客卿也要客氣些,無論心裡怎麼想,至少表面上要裝一下。”
“我懶得裝……”金逸才搖了搖頭,轉而目光微亮,問道:
“表哥,你讓我過來,莫不是那套東西,研究出門道來了?”
墨畫聞言眉頭微皺。
那套東西?什麼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