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學仙天陣流,不入仙天陣道。
又怎麼算,得了真正的仙天傳承?
是還沒來得及麼……
荀老先生蒼白的眉頭皺起,而後深深嘆息。
無論如何,若墨畫真是那人的弟子,這可就真是,天大的因果了……
荀老先生一時心緒重重,甚至微微有些心悸。
直到回過神來,他才微微一怔,發現有個“木頭樁子”杵在門口。
“進來吧。”
荀老先生斂起神色,淡然道。
門外的荀子悠,見老祖神態平和了下來,周身也沒有那種壓抑的氣息,這才緩緩鬆了口氣,恭敬地邁步,走進了屋內。
道童上來奉了茶。
荀子悠有些拘謹地喝了口茶,這才開口,低聲道:“老祖,您……”
他想問,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,竟引得老祖的心緒,發生瞭如此劇烈的變動……
但話到嘴邊,他又識趣地嚥了下去。
禍從口出,少說少錯。
荀老先生有些不悅,“有話就說,都是做長老的人了,還婆婆媽媽的……”
荀子悠心裡發苦,便低聲道:“是墨畫的事……”
誰知這兩字一出,荀老先生神色陡然一變,周身也不經流露出洞虛境的強大氣息。
荀子悠心底一顫,連忙道:
“老祖……”
荀老先生微怔,這才收斂起氣息,平靜問道:
“墨畫怎麼了?”
荀子悠嘆道:“沒什麼,就是您讓我照看他的那事,這孩子的手段有些……不同尋常?”
荀老先生微微皺眉。
荀子悠便將煉妖山裡,他見到的一切都說了。
“陣法畫得極好,在同門之間,也有威望……”
“昨晚,他帶著四個同門,殺了一隻二品中階的豬妖,所用的陣法,似乎是一類‘增幅靈力’的特殊陣法,我從未見過……”
“後來,與斷金門的弟子有了衝突。”
“斷金門,一行八人,還有一個築基後期,也根本不是對手。”
“而他佈陣的手法,也有些匪夷所思,似乎是以念為筆,以地為媒……”
荀老先生一愣。
增幅靈力的陣法,畫地為陣的手法……
這些匪夷所思的手段,很像那人的手筆。
如此種種,荀老先生現在幾乎可以篤定,墨畫這孩子,必是莊道陵親傳的弟子!
荀老先生一時有些怔忡,心中仍舊難以置信,同時也有深深不解。
那人的親傳弟子,為何會掉到我太虛門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