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萬妖谷,是以一個大型陣法貫穿整體的邪道建築,這些邪陣,只是其中的一部分。”
“而且,這個建制十分特殊,必得自於某類傳承悠久的魔道妖門,若我所料不差,應該就是……”
“萬妖山?”荀子悠介面道。
他是太虛門長老,對這些魔道巨擘,知道的還是不少的。
荀子賢頷首。
荀子悠皺眉,“竟然是萬妖山……”
可雖有他又疑惑道:“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,這個邪陣,竟然這麼厲害?是二品還是三品?我們這一眾金丹境的長老,都不能強衝過去?”
荀子賢道:“我不想對牛彈琴,你只要知道,暫時過不去就行了。”
他模樣儒雅,但有時候說話,也比較氣人。
陣師都有這種倨傲的毛病。
相較而言,墨畫就顯得“可愛”太多了。
荀子悠嘆氣,“你就說得簡單些,讓我大概明白就行……此事事關重大,若是平日,我就不刨根究底了,但現在情況特殊,你好歹跟我說說。”
荀子賢沉默了下,覺得有點道理,沉思片刻,指著面前的血溪白骨之地,說道:
“這前面,養著眾多邪祟。”
“這我知道,你和墨畫都說過。”荀子悠道。
“但這些邪祟,其實並不養在這裡。”
荀子悠一怔,“什麼意思?”
荀子賢皺眉,“這內在的原理,我沒見到具體的陣圖,不太好斷言,但目測,這裡的陣法,是虛實相間的。”
“虛實相間?”
荀子賢道:“借某種偉力,將現世與神念,初步映照融合,並透過陣法構建出來。”
現實與神念映照融合?
荀子悠倒吸了一口涼氣,“這得是什麼層次的偉力?”
荀子賢搖了搖頭,目光凝重。
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,但不好明說。
而且其中一部分,涉及太虛神念化劍真訣“斬神”的隱秘,他之前做陣師的時候,也對神念之道感興趣,還研究過一點點神念之法。
但神唸的法門,太過艱深苛刻,他走不通。
而且有些傳聞,真假難辨,他也沒辦法斷言。
“你說這是大型陣法,應該不會是……大陣吧?”荀子悠有些擔憂。
“不會,大陣哪有那麼好建。”荀子賢道。
“這就好……”荀子悠鬆口氣,隨後又問,“那這陣法,你能解麼?”
荀子賢嘆道:“我要是能解,早就解了。”
而後他又露出一種,不屑於對牛彈琴,但又不得不對牛彈琴的神色:
“況且,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,這套陣法,以神念為構成的根基,真正的陣媒,陣紋,陣樞和陣眼,都藏在萬妖谷深處。”
“面前的邪祟,看似近在眼前,你若貿然過去,它們也會吞你的神識。”
“但其本體,其實根本不在這裡。”
“這是養邪之地,但卻只是真正養邪之地的投影,我們根本不知,這些邪祟被‘豢養’在哪裡……”
這套話,荀子賢說了不止一次。
但荀子悠其實還是沒太明白,所以儘管荀子賢又說了一遍,他還是似懂非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