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器師便招了招手,喚來門外的一個妖修,吩咐道:“帶下去……”
“是。”
那妖修將歐陽木帶了下去。
不一會兒,金貴走了進來,問道:“如何了?”
邪器師道:“脾氣太硬,要磨一陣。”
金貴點了點頭,又道:“他失血太多,趁機喂他血丹,補點妖血,省了我們麻煩。”
邪器師搖頭,“強扭的瓜不甜。你這麼做,只會逼他死,不從內心屈服,不自己邁出這一步,是做不了妖魔的。”
金貴沉著臉。
這老妖修的話,他也理解。
但自己的命令被否了,還是讓他十分不爽。
“不要浪費太多時間,公子的耐心,可是有限的,更不要耽誤公子的大計。”
金貴冷冷地看了眼這老妖修,轉身走了。
老妖修置若罔聞,而是轉過頭,取出一根白骨,自顧自地磨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他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:
“煉器是這樣的,這些妖修,只需要用邪器殺人就好了,可煉器師考慮的東西就多了……”
“……越是堅硬的材料,越是珍貴。”
“但再堅硬的材料,千錘百煉之下,也會變形,會按照我的心意,鑄成邪器。”
“……會一直,留下來陪我……”
……
屋頂上的墨畫,聞言微微皺眉,而後悄悄離開了。
離開之後,墨畫記下這邪器室的位置,沿路又找了幾個靈樞陣,避開巡邏的妖修,悄悄修復了,再蓋上了泥石,遮住了陣紋,免得被人發現。
做完這些後,墨畫回到了監牢。
歐陽木已經被送回來了。
他躺在地上,氣若游絲,面如白紙,還帶著微微顫抖,顯然在忍著劇痛。
妖修暫時不會殺他,但若小木頭不遂了妖修的心意,必然會吃不少苦頭。
而且之後的事,更不好說。
這些妖修心智失常,暴躁易怒,不知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。
墨畫嘆了口氣。
看守監牢的狗頭妖修不在,墨畫現了身。
宋漸被突然出現的墨畫嚇了一跳。
反倒是一旁,一臉擔憂的令狐笑目光一亮。
“妖修給了枚丹藥,我沒敢喂木師弟服下……”令狐笑道。
“嗯。”墨畫點頭。
雖然據他偷聽到的訊息,這枚丹藥應該不會被動手腳,但小心駛得萬年船,能不吃還是不吃。
墨畫取出幾枚回血丹,一枚小還丹,還有數枚滋補血氣的丹藥,給歐陽木服下了。
歐陽木的氣色,瞬間好了許多。
傷口也開始漸漸癒合了。
“琬姨給的丹藥真好……”墨畫心裡默默道。
不然這些名貴的丹藥,自己可沒靈石買。
過了片刻,歐陽木虧損的血氣,已好了不少,便低聲喃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