沖虛門內部,肯定有問題。
沖虛門長老也意識到了,臉色難看。
“事不宜遲,我們這便回稟老祖……”荀子悠道。
沖虛門長老點了點頭。
離開前,荀子悠最後又叮囑了墨畫一句:“藏好,千萬別冒險,我回去喊人。”
只是太虛令,似乎還有些延遲。
過了片刻,墨畫回道:
“好!”
但隨後,墨畫又道:“長老,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
荀子悠神情一肅,“什麼事?”
墨畫:“回宗後,記得替我續個假。”
他之前請假了,但只請了幾天,而現在進了萬妖谷,不知什麼時候能回去。
所以這個假,肯定要續一下。
荀子悠一時不知說什麼好,最終無奈,默默嘆了口氣。
這孩子,心是真的大……
……
太虛門,長老居。
荀老先生整個人,漠然而立,周身的氣息卻如吞噬一切聲息的風暴。
他蒼老的眼眸,再無一絲渾濁,寒光湛湛,鋒利得駭人。
荀子悠垂首站立,冷汗涔涔,不敢有一句言語。
他剛剛回來,將墨畫的事告訴了老祖,便見老祖目光一變,氣息瞬間恐怖至極。
他知道,老祖是真的生氣了。
荀子悠咬著牙,心底顫抖。
荀老先生只漠然地看了荀子悠一眼,而後緩緩起身,來到書桌前。
書桌前擺著一個天機羅盤。
但這羅盤,與荀老先生之前用的羅盤,並不相同,顏色更深,因果軌跡更多,看著也更復雜。
荀老先生屏氣凝神,在羅盤上推衍片刻,忽而一怔,這才緩緩斂起一身駭人的氣勢。
荀子悠得片刻喘息,低聲試探著問道:
“老祖……”
荀老先生冷冷地看了荀子悠一眼,淡然道:
“事出有因,這不怪你。”
荀子悠長長鬆了口氣,只覺肩頭如山一般的壓力,終於舒緩了一點。
“但是,”荀老先生又道,“墨畫遇險,伱也脫不了干係。”
荀子悠拱手肅然道:
“此事,確是晚輩失責……”
荀老先生見他敢於擔當,沒找理由推諉,微微點了點頭。
荀子悠低聲問道:“老祖,我們該怎麼辦?”
他倒是有想法,但是他沒權力。
而且有些事,他也做不了主。事情的成敗,他也負不了責任。
所以,只能問老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