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!”荀子悠面如寒霜,沉聲問道,“你是什麼身份?”
“你說的公子是誰?”
“你又打算,怎麼離開煉妖山?”
可那妖修,咧嘴一笑,露出滿口鮮血,卻並不回答。
墨畫皺眉,忽而神情一凜,道:
“他在傳書!”
墨畫話音未落,荀子悠也立刻意識到了,他手指一劃,一道湛白劍光浮現。
高大妖修另一隻手臂,也隨之斷掉。
劇痛傳來,這妖修忍不住嘶吼一聲,可還沒吼出聲,便被荀子悠以金丹靈力,強行鎖住了喉嚨。
墨畫則拈著白皙的手指,從一片血泊中,撿出了一枚,泡著血跡的令牌。
是傳書令。
墨畫目光一亮。
好東西!
另一邊,荀子悠目光如劍,仍在問那妖修,“你究竟,聽奉的是誰的命令?”
“妖修的功法,又是誰傳給你們的?”
那高大妖修,兀自冷笑,滿口鮮血,卻一言不發。
墨畫見狀道:
“殺了吧,他不會說的。”
荀子悠一怔,神情複雜地看著墨畫。
這孩子,怎麼殺伐比自己還果斷……
這才一個照面,剛問兩句,還都沒等對面回答,直接就一句“殺了吧”……
墨畫道:“妖修嘴很硬的,而且,他都這樣了,活了死了沒區別,肯定是不會說的。”
荀子悠也覺得有道理,只是仍舊有些猶豫。
墨畫便晃了晃手中的“傳書令”,“問這個就行了。”
荀子悠一愣,隨後明白了,點了點頭。
另一邊,那高大妖修,聽聞一個清脆的聲音,說要殺了他,不由掙扎著抬起頭,對墨畫怒目而視。
墨畫怡然不懼地與其對視,笑眯眯道:
“你剛才說,等你這個做‘哥哥’的,享了三百年清福,再下去給你剛剛殺的‘弟弟’賠罪。”
“三百年可太久了……”
“你不如一步到位,直接下去賠罪吧!”
妖修瞳孔睜大,看著墨畫,怨憎不已。
可還沒等他說什麼,一道劍光劃過,這高大妖修,便就此身首異處,斃命當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