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會有一種錯覺,覺得自己其實並非沖虛門的修士,而是太虛門的弟子……
而令狐笑和太虛門混在一起的事,也被暗中關照他的沖虛門長老都看在眼裡。
沖虛門長老回去稟報了沖虛門老祖。
沖虛門老祖捋著鬍子,沉吟片刻,道:
“無妨,這是好事。”
長老不解,“這怎麼就是好事了……”
沖虛老祖道:“我沖虛門,強於太虛門;笑兒的實力,也強於太虛門的弟子。”
“他跟太虛門混在一起,便如獅子混入狼群,獅子為首,狼群次之。”
“以笑兒的劍道天賦,將來不可限量。”
“但修士畢竟是人,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”
“他能與太虛門一眾弟子結交,也算是打通了人脈,奠定了威望,將來行事也方便。”
“甚至太虛門一旦沒落,他們還必須要攀著笑兒這份人情。”
沖虛門長老聞言,微微頷首:
“還是老祖考慮得周到。”
“不過,”沖虛門長老又有些擔憂,“他跟太虛門,那個叫墨畫的弟子,走得比較近。”
“墨畫這個孩子,古靈精怪,而且巧舌如簧。”
“他說的話,笑兒表面上雖是冷冷的,但心裡似乎還就真信了,而且都照做了……”
沖虛門長老有些無奈。
沖虛老祖有些皺眉,“這個孩子,什麼來歷?”
“我打聽了一下……似乎很受太虛門荀老祖的賞識,資質不好,但陣法學得不錯……”沖虛門長老道。
“陣法學得不錯?”
沖虛老祖微微沉吟,而後頷首道:“這也無妨……”
“陣法好,剛好可以輔佐笑兒。”
“笑兒雖心性孤僻,但劍心通明的天賦在那裡,不是蠢笨的人,不可能受人擺佈。”
“而且,陣法再好,終究是幫別人的。不如劍法,一切偉力歸於自身。”
“所以,將來必然還是笑兒做主。”
“而太虛門這屆弟子,剛好可以作為笑兒的助力!”
沖虛門長老點頭讚道:“老祖英明!”
但話雖如此,他心中還是隱隱有些顧慮。
老祖的想法,固然很好,但似乎跟實際情況,有那麼一點點微妙的出入。
尤其是,老祖沒親眼見過那個叫“墨畫”的弟子,根本不知道,那個孩子“機靈”到了什麼地步。
但真讓他說,他也說不清楚。
再機靈,又能怎麼樣呢?
況且老祖事務繁忙。
尤其是宗門改制在即,各大宗門暗流湧動,憂心的事也多,不值得為一個太虛門的小弟子,耽擱老祖太多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