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吧,怎麼可能?你肯定看錯了。”
沖虛門長老無語,“我怎麼可能看錯?”
“就是看錯了。”荀子悠一臉嚴肅,篤定道,“那不是御劍,只是一種畫了陣法的暗器,威力其實也一般,只不過那妖修本就身負重傷,無力抵抗,這才被炸得如此悽慘。”
沖虛門長老難以置信,“畫了陣法的暗器?你胡說八道也要靠點譜!”
荀子悠反問道:“那你見過築基中期,御劍一百六十丈,威力還如此大的劍修麼?”
沖虛門長老一滯,“這……倒沒有……”
這種事的確違背了他的常識。
“而且,御劍啊……”荀子悠又道,“就連你沖虛門那個劍心通明的天才弟子,也還沒學御劍吧,墨畫這孩子,又不是劍修,怎麼用得出這麼厲害的御劍?”
“也對。”沖虛門長老忍不住點頭。
別的不說,若論劍道天賦,他敢斷定,令狐笑絕對是沖虛門,甚至在整個乾學州界裡,都是名列前茅的翹楚。
墨畫若真會御劍,還會如此強大的“御劍”,那豈不是比他沖虛門的劍道天才還要天才了?
這絕無可能!
沖虛門長老漸漸信了。
他離得較遠,本身也沒看太清,只“覺得”墨畫似乎是御劍了,然後離得老遠,命中了那個妖修,劍氣四溢,炸出了一團血霧。
但現在想來,御劍明顯不太合理。
御的是某類,畫有特殊陣法的,如同暗器形制一般的靈器,才是合理的。
沖虛門長老微微頷首。
旁邊的荀子悠見狀,默默鬆了口氣。
總算是糊弄過去了……
墨畫做這種“顯眼包”的事,自己還要胡扯淡,找理由給他圓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。
不過好在,這孩子做的事,一個比一個“離譜”。
說出去,別人也未必信。
反倒是自己胡扯的藉口,顯得“靠譜”許多。
荀子悠心中默默嘆氣。
不僅要保他周全,還要替他編藉口,圓謊話。
自己容易麼?
“以後有機會,高低得讓這孩子請自己喝酒……”
……
另一邊,墨畫與令狐笑幾人會合了。
“跑了,找不到了。”墨畫嘆道。
幾人都有些遺憾,差一點,就能將那妖修殺了。
“先回去吧,看看程默的傷勢如何了,至於那妖修,既然在山裡,早晚跑不掉。”
敢對我太虛門的小師弟下手,早晚扒了它的皮!
墨畫心裡默默道。
眾人便往回走,只是回去的路上,令狐笑明顯有些心事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