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他這孤身一人,狩獵妖獸的效率,功勳賺得肯定也沒那麼容易。
一千多點功勳,也必然是筆鉅款。
只是他這人心性高傲,未必開得了口。
墨畫嘆了口氣,“你把這鷹的皮毛扒了,骨頭剔了,隨後我們一起去山門那裡,換了功勳,我們一人一半。”
令狐笑沒有說話,如此沉默了片刻,便默默開始動手,給妖木鷹扒皮剔骨了……
一千多點功勳,實在太多了,他的確拒絕不了。
令狐笑把妖獸素材處理好,裝進儲物袋,遞給了墨畫。
墨畫接過後,揣進了懷裡,對令狐笑道:
“走吧,一起下山。”
說完他不待令狐笑回應,就一個人邁著步子,大搖大擺地,徑直往山下走了。
令狐笑看著墨畫的背影,遲疑了片刻,默默跟了上去……
……
兩人走後,附近的山林裡,一個修士緩緩露出了身影。
他看了眼兩人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片刻後,他忽而一怔,往右手邊一看,這才發現,不知何時,他右手邊也出現了一個人。
突然出現的兩人,察覺到彼此,都是猛然一驚。
而後互相對視,神情都微妙起來。
“子悠?”
“玄見?”
“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,而後同時又都心中瞭然。
荀子悠道:“你們沖虛門的老祖,讓你暗中關照一下,你們這個沖虛門的劍道天才?”
名為“玄見”的沖虛門長老嘆道:“劍心通明,五百年難得一遇,老祖可不得當寶貝麼?”
“關鍵是,他性子孤僻,獨來獨往的。我若不盯著,他便是死在這山裡,被妖獸連骨頭帶肉給吃了,怕是都沒人知道……”
“也是……”荀子悠點頭道。
五百年一見的劍道天才,太虛門要是有,也得當寶貝供著。
煉妖山雖是一種試煉,明面上生死自負,以培養弟子面對危機的能力。
但這種可遇不可得的天才,總歸是例外,若真死在了山裡,就真的是宗門莫大的損失了。
沖虛門長老問荀子悠,“你呢?做什麼來了?”
荀子悠目光微微漂移,“我就是……偶爾閒逛,恰好路過了這裡。”
沖虛門長老不悅,“我跟你說實話,你卻消遣我?你閒逛能逛到這裡,還隱著身形,匿著氣息,做賊一樣?”
荀子悠沒答話。
沖虛門長老哼了一聲,看了眼遠去的墨畫,若有所思,“談吐氣質,的確不一樣,但是資質,看著倒也一般啊……”
沖虛門長老轉過頭,問荀子悠:
“這孩子,到底什麼背景?什麼來歷?有何特殊?竟要你親自盯著?”
荀子悠知道瞞不過,想了想,開口嘆道:
“陣法天賦不錯……”
“陣法?”沖虛門長老愣了下,“你們太虛門,什麼時候主修陣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