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的只是普通的羊妖的角,跟大荒邪神,沒什麼關係。
宗門令牌也沒有……
在墨畫的推測中,這些魔修,既然能聚在一起,絕對不會是自發的,至少是有一個小的組織,又或者就是某個魔宗的分支。
若是如此,那大機率會有魔宗令牌。
魔宗令牌,其基本原理應該跟太虛門,或是其他宗門令相似,都以元磁陣法構建底層,拓展功用。
基礎的會有通訊的功能。
若是再高階些,還會有類似太虛門一樣的,藏有宗門諸多珍藏的“功勳閣”……
若是將這類令牌弄一個到手,那可“研究”的東西就多了。
墨畫心中期待不已。
只可惜,這種宗門令牌,暫時還沒找到。
反倒是傳書令,墨畫得了一個。
幾日後,楊千軍將一枚傳書令,遞給了墨畫,道:
“我和程默他們,在乾學州界附近,一個名叫青萍城的二品小仙城裡做任務。任務做完了,返程的途中,見一修士鬼鬼祟祟,明顯不像青萍城中修士,便順口問了他幾句話。”
“那修士回答得倒是滴水不漏,但目光偶有躲閃,似乎在隱瞞什麼。”
“我覺得有些蹊蹺,假意離開,實則返回悄悄跟著,最終發現這修士,竟暗中以人皮為面具,喬裝易容,不知圖謀著什麼。”
“我和程默幾人聯手,將他拿下了,送到了道廷司。別的東西,都被道廷司扣了,只有這枚傳書令,東西都被抹掉了,我就帶回來給你了……”
墨畫接過傳書令,打量了幾眼。
這是一枚,淡綠色,浸著丹藥味和血腥味的傳書令。
神識沉入傳書令,裡面果然空白一片,什麼都被抹掉了。
一般看來,的確如此。
但墨畫眼眸微凝,深邃的目光一掃,便可看到空白的表象之下,是凌亂的不定磁紋,固定的定式磁紋,以及隱晦而不可磨滅的次雷紋。
雨過留痕,雁過留聲。
萬般表象之下,皆有痕跡,只是有人看不到罷了。
“這枚傳書令,真有用麼?”楊千軍見墨畫一臉專注,不由好奇問道。
“嗯。”墨畫點頭,“謝謝楊大哥。”
楊千軍笑了笑,“能幫上忙就好,小師兄不用客氣。”
楊千軍比墨畫年長几歲,兩人各論各的。
墨畫管他叫“大哥”,他管墨畫喊“師兄”。
回到弟子居後,墨畫就開始著手復原這枚傳書令。
整套流程,墨畫已經駕輕就熟。
燈火明亮的書桌上,擺著陣盤,陣紙和筆墨。
墨畫先將傳書令拆了,謄抄出定式磁紋,再一一記錄下次雷紋,然後在另一副陣盤上模擬。
他從荀老先生手裡,得到過一本《定式磁紋註釋》,知道看似抽象複雜的定式磁紋,本質上是一種陣紋形式的“指意文字”。
雖然《定式磁紋註釋》,包羅不廣,僅有一些通用的註釋,但目前也勉強夠墨畫用了。
透過磁紋註釋,墨畫已然能將這些定式磁紋的含義,看明白七七八八了。
他先將定式磁紋,復畫在陣盤上。
而後在此基礎上,模擬次雷紋,以此自行復原出傳書令中,那些被抹消的文字。
隨著磁紋復原,陣法流轉,一個個消失的文字也漸漸顯現了出來。
“四月……十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