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白皙的小臉上笑開了花。
功勳長老解釋道:“這筆懸賞,不是正常釋出的,是道廷司那邊特撥的,所以要先經由宗門確認,再轉給伱。”
“嗯嗯!”
墨畫連連點頭。
不過這些具體的流程,他也不關心,只要功勳能給他就成。
功勳長老猶豫了下,但還是沒多說什麼,而是按章辦事,讓墨畫簽字畫押後,便將功勳轉到了他的太虛令中。
墨畫簽了字,畫了押,領了功勳,向功勳長老道別後,便一臉開心,腳步雀躍地走了。
功勳長老看著墨畫的背影,卻有些默然。
八千功勳……
就是對一些內門弟子來說,都是一筆“鉅款”,別說墨畫這種,剛入門不到兩年的弟子。
宗門的功勳,可沒那麼好賺。
按理來說,這筆功勳,無論是什麼來歷,都是過了道廷司明路的,至少明面上是“乾淨”的。
他也沒必要再尋根究底,窺探弟子隱私。
可功勳長老心中還是疑惑重重。
墨畫這孩子,到底是做了什麼,才能賺來這八千功勳?
他一個築基初期弟子,到底做了什麼事,完成了什麼樣的懸賞,才能一次性,賺到八千功勳?!
這太不合常理了。
他做功勳長老數百年了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。
功勳長老翻了翻道廷司那邊的文書。
裡面語焉不詳,只簡單說,太虛門弟子墨畫,精通陣法,協助道廷司辦案有功,特此獎勵功勳八千,以資鼓勵。
不可能這麼簡單……
功勳長老皺眉沉思。
他又將有關墨畫的一切,細細思索,忽而靈光一閃,恍然大悟。
墨畫,道廷司,陣法……
荀老先生!
功勳長老想明白了。
定是荀老先生,他走後門,動用人脈,從道廷司為墨畫調撥了這八千功勳,讓這孩子用來學陣法!
荀老先生可是老祖級別的人物,儘管表面上,只是一個一絲不苟的“老教習”。
但他壽命悠久,地位尊崇,在整個乾學州界的人脈,可是極廣的。
也只有荀老先生,才有這麼大能耐,從道廷司那邊走程式,撥功勳到太虛門。
可是,再怎麼德高望重,也不能做這種事啊!
功勳長老有些來氣。
八千功勳啊,又不是小數。
就算再怎麼疼墨畫這孩子,也不能這樣“寵溺”,這樣拔苗助長。
他只是太虛門的一個弟子,又不是你親重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