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有神明,方能對抗神明!”
“這尊“邪神”,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!”
室內的邪念,陡然暴漲。
一股憤怒而暴虐的意志,充斥著四周。
屠先生五體投地,一句話不敢說,一點也不敢動,唯有手指微微顫抖。
片刻之後,暴虐消散,氣氛平靜了下來。
神主並未責備屠先生。
似乎祂也認可了,屠先生的猜測。
既然幕後黑手是邪神,這一切都是另一尊“邪神”的計謀。
屠先生區區一個凡人,縱使修為再高,信力再深,也不可能是“邪神”的對手。
更不可能,預料到另一尊“邪神”的種種邪惡手段。
屠先生正戰戰兢兢之時,忽而覺得,一股強大的邪念,灌入了自己的識海。
他的神識,雖然更血腥,更邪異,更混沌,但卻更強了。
而且其中,似乎還有一些更深奧的陣法記憶。
這是從某些陣師的腦海中,活生生剝離出來的陣道傳承!
屠先生目光震顫。
這是神主的賜福!
神主沉眠了,尚未復甦,所以很多事,還是要靠自己來辦。
尤其是現在面對的,可能是另一尊“邪神”,天機難料。
所以便降下偉力,賜下傳承,確保萬無一失。
神主的大計,不容有一點閃失!
屠先生感激涕零,頓首跪拜,而後緩緩抬頭,目光深邃道:
“太虛門,乃邪神的擁躉。”
“顧家,顧長懷,乃邪神的爪牙。”
“這必將是一場,以凡人的血肉,澆鑄而成的‘神戰’!”
“神主的權威,必自大荒而始,降臨乾州!”
……
而此時此刻,被屠先生視為“邪神”的墨畫,正慵懶地在草地上曬太陽。
瑜兒做完了功課,歡快地在他身邊打滾。
大荒的妖魔,被墨畫吃了一大波。
瑜兒夢魘中的壓力,也少了許多,每晚睡得好,性格也越來越開朗了。
墨畫一邊陪著瑜兒玩,一邊翻著太虛令。
他想在太虛令裡,找幾副二品十七紋的陣法學學。
最好是他最熟悉的五行八卦系陣法,這樣入手也簡單些,也方便由淺入深,一步步學其他二品高階的陣法。
墨畫躺在軟軟的草地上,挑了一會,不禁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