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公子冷冷道:“你當我是什麼人?”
“我老祖八百年前,可是斷金門的掌門,我祖父現如今,乃是斷金門的大長老,我爹是斷金門的副掌門,我娘是斷金門真傳長老……”
“可以說,乾學州界十二流,位居前列的斷金門,一半都是我金家的家產……”
“我勸你好自為之,不要把事情鬧大,否則即便你是道廷司典司,也要吃不了兜著走!”
金公子態度極其囂張。
顧長懷眉毛一挑,抬起腳,踩在金公子的臉上,神情一時之間,比這金公子還囂張。
“你一個築基,威脅我這個金丹?”
“你一個宗門弟子,威脅我這個道廷司典司?”
“你金家是世家,我顧家何嘗不是?”
顧長懷腳下用力,將金公子的臉,踩在泥裡,漠然冷笑道:
“看到沒,無論是誰,被踩在腳下,都是一個模樣,你視別人為賤種,殊不知在別人眼裡,你也是個賤人。”
金公子只覺自己的尊嚴,被顧長懷踩在地上,踏得粉碎,雙目通紅,聲嘶力竭道:
“顧長懷!”
“終有一日,我要你不得好死!”
“我要你萬劫不復,要你……”
顧長懷輕蔑一笑,一腳踢過去,將金公子踢暈了,而後像拴著死豬一樣,將他丟給了顧安。
“帶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顧安領命,押住了金公子。
墨畫有些擔憂,悄悄問道:“顧叔叔,你如此羞辱他,以後會不會遭他報復?”
顧長懷面無表情,“記恨我的人多了去了,若是這點事都怕,還怎麼做道廷司的典司?”
“哦……”
墨畫不由有些肅然起敬。
果真是人不可貌相,一臉風騷的顧叔叔,竟然如此有風骨。
顧長懷看了眼墨畫,忽然皺眉,問道:
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墨畫簡單道:“我在漁村,搗毀了人販子的據點,抓到了過江龍,知道他們拐賣修士,殺人煉丹的事,便讓過江龍送丹藥,我們跟著,想順藤摸瓜,看看跟他接頭的人是誰,然後就查到這裡了……”
顧長懷聞言一怔,神情意外。
他沒想到墨畫查案的進度,竟這麼快。
指揮起顧安他們,似乎也得心應手,簡直跟道廷司的“小典司”一樣。
不過,還是有點危險了……
顧長懷皺眉道:“下次小心些,這裡可是三品州界,有金丹期罪修出沒的。金丹修士,可比你這區區築基初期的修為,高出一整個大境界,一個不小心,你小命就沒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
墨畫也沒多說什麼,而是老實點頭。
顧長懷說到這裡,忽而一怔,問道: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這裡,才這麼大膽的?”
顧長懷記得,自己喬裝打扮,帶著斗笠,在酒肆外喝酒的時候,墨畫剛好路過。
那個時候,墨畫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,目光也多停頓了那麼一刻,好像是看出什麼來了。
之後走進酒肆的時候,這小子挺胸抬頭,越發有底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