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本身既是邪丹師,也是邪陣師,無論是煉邪丹,還是畫邪陣,手上都必然沾了不少血腥,死不足惜。
顧全當即就要砍奢大師的腦袋。
奢大師聲音都變了,“你們不能殺我!”
墨畫好奇,“為什麼?”
奢大師面色糾結。
顧全便順勢將刀,劃在奢大師的脖子上,割破了皮肉,劃出了一道血痕,鮮血流出。
奢大師一驚,立馬道:“我還有秘密。”
墨畫默默看著他。
奢大師被墨畫看著心慌,知道這小閻王面容天真,心狠手辣,不敢再賣關子,這才咬牙顫聲道:
“我是……大荒皇裔……”
顧安顧全神色皆是一變。
墨畫皺眉,“皇裔?”
奢大師道:“離州以南,無盡大山,申屠一統,大荒封王……”
“我乃申屠一族的後人,體內流著大荒皇族的血脈!”
墨畫心中一震,而後露出耐人尋味的目光,瞅了眼奢大師,“就你?”
他一臉不相信。
奢大師生氣,但又不敢對墨畫生氣,只能帶著深深的悵然道:
“我真沒騙你……”
“大荒皇族……亡了,僅有少數族裔,散於九州,苟延殘喘,早已今非昔比了,也難以重現大荒王庭的盛勢了……”
“我甚至,連本姓都不敢用,只取了個形似的字,用了‘奢’這個姓……”
墨畫忽而眼皮微跳。
申屠?
奢……屠。
屠先生?
那個屠先生,莫非也是大荒皇族的後裔?
墨畫看了眼奢大師,到底還是壓住了心中的好奇,沒有將“屠先生”這三個字問出口。
顧安皺眉,低聲道:“小墨公子,此人若果真是大荒皇裔,怕是……不好就地宰了……”
墨畫有些不解。
顧安便道:“千餘年前,大荒申屠王族叛亂,僭越道廷,自封為皇,道廷派蒼龍道兵鎮殺圍剿。”
“此戰慘烈,持續數十年,最終大荒皇君被梟首,其餘皇族也都盡數伏誅,活下的沒幾個……”
“這人身上,若真有大荒皇裔的血脈,那就非同小可了,輕易還殺不得……”
墨畫不置可否,而後看了奢大師一眼,目露沉思,身上的殺意,或明或滅。
奢大師頭皮發麻。
河神夢魘一行,他是明白的,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閻王的字典裡,必然沒有“皇裔不可殺”這條規矩。
他若真動了殺心,神明都保不住自己。
“別殺我,什麼要求我都答應!”奢大師神色慌張。
墨畫見奢大師的神色,心思微動。
這個奢大師……以後說不定還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