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大用。”墨畫道。
顧安顧全點了點頭,便照著墨畫說的去做了。
墨畫也蹲在地上,像只刨地的小松鼠,到處專心致志地找著陣法和劍氣。
他心中估計,奢大師這老雜毛,必然心懷歹意,後村也有很大凶險。
所以哪怕臨時抱佛腳,也要多找些神道陣紋,或是神念化劍的痕跡,說不定到時候就能派上用場。
幾人翻找了一圈,還真有一些收穫。
墨畫又得了三道神道陣紋。
劍氣痕跡,也有兩處,只是這些痕跡經年日久,劍意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,並沒有對他的“神念化劍”之法有什麼啟發。
墨畫有些遺憾。
看來只能去後村再看看了。
墨畫將這幾道新的神道陣紋記下,而後就準備出發了。
首先人員要安排下。
黑衣人一夥,一共九人,死了兩人,還剩七人。
這七人中,墨畫挑了兩個築基中期黑衣人,當做替換於大河兩個兒子的“祭品”。
奢大師要帶路。
還剩下四人,包括過江龍,還有那個首座黑衣人,要留一些人手看著。
他們氣海被廢了,也翻不出多大風浪。
不過為了保險期起見,墨畫還是留下了六人。
剩下四個顧家修士,隨墨畫一同去後村。
因為是“換”祭品,兩個昏迷的孩子也要帶上,所以於大河也跟著了。
墨畫叮囑於大河:“你什麼都不用管,只要護好你兩個兒子就成。”
於大河心中感激。
他沒想到,這位萍水相逢,只有幾面之緣的小公子,竟會為了救自己的兩個孩子,如此盡心盡力。
“小公子放心,我都聽您的。”於大河鄭重道。
墨畫點了點頭。
人手安排好之後,一行人就出發了。
顧全押著奢大師,顧安護著墨畫,身材高大的於大河抱著兩個孩子,其餘四個顧家修士,押著兩個當做“祭品”的黑衣人販子,就這樣踏上了前往後村的路。
一路上,天色陰沉,到處是破敗的漁屋,透著死寂和壓抑。
如此走了一炷香功夫,四周漸漸荒涼,沒了漁屋,面前唯有一道石砌的拱橋。
拱橋樣式簡陋而古舊。
隔著拱橋,對面是一片更濃重的血霧。
奢大師對墨畫道:“我要解封,才能過橋。”
墨畫想起了過江龍畫在井口的陣紋,點了點頭,“行。”
顧安將奢大師手上的縛靈鎖解了。
奢大師活動了下手腕,走到橋前,摸了摸腰間,發現空空如也,這才想起自己的儲物袋已經被收繳了,便道:
“我要人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