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要提前想想,萬一自己“偷吃”的事,被大荒邪神知道了,自己該怎麼辦才好。
墨畫心中沉思。
現在大荒邪神的眼睛,被劫雷抹殺了,只留下了神髓,被自己吃幹抹盡了。
大荒邪神,應該怪不到自己身上。
畢竟,祂堂堂一個大邪神,不可能不受限制。
現在究竟是“活”著,還是在“沉眠”都不知道。
即便“活著”,乾州這麼多修士大能,祂也不太可能,會把目光放在自己這個默默無聞的築基小修士身上。
墨畫點了點頭,覺得很有道理。
更何況,自己還有道碑,道碑上還有一道“劫雷”。
道碑守心,劫雷坑“人”。
只要不是邪神親至,自己應該也不怕。
弱一點的,自己就能解決掉,甚至都不用道碑出馬。
最多解決掉後,用劫雷“消個毒”,用道碑來個“鐵板燒”,乾淨衛生,還有助於吸收和“消化”。
墨畫徹底放下心來。
蝨子多了不癢,債多了不愁。
師伯自己都得罪過了,也不在乎再來個邪神了。
他們都太強大了,應該不會把自己這個“小螻蟻”放在眼裡,前提是自己低調些……
墨畫打量了下,發現自己的識海中,沒有殘留其他邪念或是神念,這才安安心心,自識海退出。
荒僻的山谷中,倒在地上的墨畫睜開了眼。
山色灰濛,天還沒亮。
四周全是交戰的痕跡。
有火球術的,有陣法的,有劍氣的,也有魔氣的。
不遠處,黑衣頭目的屍體,就躺在那裡。
但此時這具屍體,已經被魔氣腐化,融為了一灘汙濁的黑水。
之前沒有腐化,似乎是因為邪眸的原因。
如今邪眸離體,就跟其他黑衣修士,是同一宿命了。
魔氣蝕體,屍骨無存。
但墨畫已經記住了他的樣貌。
雖然被離火陣炸過,臉上有些焦痕,面容陰鷙,聲音也陰沉,但看起來卻是一個相當年輕,估摸著只有二十多歲的修士。
而且應當還是個世家子弟。
甚至有可能,就是宗門弟子。
只不過墨畫不認識他是誰。
墨畫慎重地想了想,決定還是先不把這件事說出去。
說出去,一旦走漏風聲,自己就會成為這些,寄宿在陰影中的黑衣修士的眾矢之的。
大荒邪神也有可能順藤摸瓜找上自己。
能在乾學州界附近做人販子,他們背景肯定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