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家的逝水步?!”
轉念他又搖頭,“不,不太像……逝水步沒這麼精妙而詭異……”
黑衣頭目皺眉。
就在這時,腳底火光一閃。
黑衣頭目如驚恐之鳥,立馬跳走。
隨後陣紋勾連成陣法,瞬間炸開,儘管成陣的速度很快,可還是太顯眼了。
黑衣頭目被炸了兩次,早有提防,還是躲開了。
陣法沒炸到他。
可儘管如此,黑衣頭目仍舊目光驚駭。
這次他看得清楚,沒有陣旗,沒有陣盤,甚至沒有陣媒,靈墨就自行在地面蜿蜒,按照陣樞結構,構成了陣法。
“無媒成陣?”
不……
黑衣頭目皺眉沉思,忽而驚覺:
“不是無媒成陣,而是以地為媒……畫成陣法?”
他猛然抬頭,死死盯著墨畫,難以置通道: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跟地宗又是什麼關係?”
墨畫一怔,隨後皺了皺眉。
這個人,懂得好多啊……
他到底是什麼身份?
竟然只憑這幾次交手,就發現了自己身法還有陣法上的一些因果機緣……
這個人販子不能留了!
而黑衣頭目,同樣不敢留墨畫。
他的臉被墨畫看到了。
而且,墨畫這身法,還有陣法,一看就來歷不凡,有不淺的因果。
必須早早殺了,再找屠先生掩蓋因果,以絕後患。
與此同時,他的額頭更是傳來一陣劇痛。
這是神主之眸,在催促他。
催促他趕緊殺了這個小鬼。
這種催促中,甚至還隱隱帶了一絲……恐懼。
似乎神眸透過這小鬼的陣法,感知到了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。
“殺!”
黑衣頭目目光一沉,劍招更疾,魔氣更兇,逼得墨畫不得不全力以赴,以逝水步進行周旋。
如此壓制之下,墨畫根本無暇去佈陣法。
同樣,只要墨畫稍有不慎,被劍氣砍傷,又或者被魔氣腐蝕了肉身,立馬就要當場送命。
黑衣頭目的攻勢,越來越急。
墨畫雖然一直能仗著身法躲閃,但也明顯越來越吃力。
便在此時,黑衣頭目額頭的邪眸,陡然大盛,散發出猩紅的光芒,籠罩了墨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