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哮天犬?”
一旁的顧長懷,聞言頭疼不已,隨後深深吸了口氣,又強調了一遍:
“沒事……別亂給別人起外號。”
“哦哦。”墨畫敷衍道。
肖家願意拿火佛陀、魔殿、滅門案這麼大的事,給自己家的嫡系做“墊子”,為將來的晉升鋪好路。
墨畫也沒什麼可說的。
他還是關心火佛陀。
而且有一點事,墨畫很在意。
墨畫偷偷瞥了一眼顧長懷,想了想,還是小聲問道:
“顧叔叔,你跟火佛陀,是不是仇人?”
顧長懷神色一變,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猜的……”墨畫道。
他感覺顧叔叔每次提起火佛陀,或是想到火佛陀,神情便會不自覺地變得凝重,眼裡也會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。
因此,墨畫判斷,他們兩人肯定有宿怨。
顧長懷冷著臉,“這事說來也不復雜……”
“當年我差點就將火佛陀這孽畜給殺了……”
“只可惜,那個時候我還是築基,實力差了點,只碎了他部分心脈,讓他逃了……”
“那一站,我將他其他幾個兄弟,都給殺了。”
“而他……”
顧長懷頓了下,俊美的面容,浮現出戾氣,咬牙道:
“也殺了我幾個,一同畢業的同袍……”
墨畫心中一凜,看著顧長懷,面露同情,不自由便道:
“眼見情同手足的同袍被殺,顧叔叔伱無能為力,所以心懷仇恨,性情大變,變得冷漠孤僻,不願與人交談,害怕親近之人,再遭遇不幸……”
墨畫便自顧自地腦補著說道……
顧長懷臉一黑,沒好氣道:
“胡扯什麼?”
“我自一開始就是這個性情!”
“性情孤不孤僻,又關別人什麼事?那些無聊之人,我為什麼要理他們?蠅營狗苟之人,我為何要給他們好臉色?”
“啊……”
墨畫愣住了。
他竟然一個沒猜對。
人心果然複雜。
“至於那幾個死在火佛陀手裡的同袍……”
顧長懷嘆了口氣,“其實跟我,也不算太熟,只不過無辜之人,慘死在魔修手裡,我看不下去。”
“有時晚上做夢,就會夢見這些……”
“恨自己的無能為力。”
“沒將這些邪魔修士,全都宰了。”
“而火佛陀這個孽畜,從我手裡逃走,仍舊四處興風作浪,為非作歹……”
“只要他不死,我便會記一輩子……”
墨畫對顧長懷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