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想了想,問道:“顧叔叔,道廷司請人,推算過因果麼?”
顧長懷詫異地看了墨畫一眼,“你還懂因果?”
墨畫矜持道:“懂一點。”
顧長懷沒在意,只搖了搖頭,“請過,算過,但算不到,說是痕跡被遮掩了……”
隨即顧長懷有些不悅,“依我看,他們就是學藝不精,找了個藉口推脫罷了……”
“更何況這年頭,還講什麼天機推演,因果預判?不過是故弄玄虛,糊弄人的的東西罷了……”
墨畫聞言,便知道了,顧家應該是沒有“天機演算法”的傳承。
他們家,是“天機因果”中的“笨蛋”。
墨畫也懶得解釋。
天機莫測,因果晦澀,解釋起來很麻煩的。
墨畫只順著他道:“是的,是的。”
顧長懷雖然不懂天機衍算,但直覺敏銳。
他總感覺,墨畫看自己的目光,帶著點同情,像是在看一個“笨蛋”……
墨畫見顧長懷有些面容不善,連忙轉移話題:
“顧叔叔,還有其他線索麼?”
顧長懷被他打岔,果然分了心,忽略了自己在墨畫眼裡,是個天機“笨蛋”的事……
“沒了,就這麼多線索了。”顧長懷道,“所以你也別纏著我了,回宗門好好修行去吧……”
顧長懷想把墨畫這個“小拖油瓶”給甩了。
墨畫見狀,便道:“我有個線索!”
顧長懷不信,哼了一聲,“你能有什麼線索?”
“你不信,那我就不說了。”
墨畫低頭,開始對付自己碗裡的雞腿。
這隻雞腿,似乎是什麼錦雞上的,又大又嫩,味道也很好。
顧長懷被墨畫一晾,心情有些複雜。
問吧,顯得自己沒面子。
不問吧,萬一真的是重要的線索呢?
這孩子雖然會“吹牛”,但這種關鍵的事上,似乎也不會說假話。
顧長懷沉思片刻,只能無奈嘆氣。
還是火佛陀的案子要緊。
“我信,你說吧……”顧長懷嘆道。
墨畫也不賣關子,直接道:
“花郎君!”
“花郎君?”顧長懷皺眉。
“就是那個採花賊,”墨畫解釋道,“我碰火佛陀之前抓的……”
“我聽火佛陀他們,喊花郎君‘花六郎’,想必他們是認識的,而花郎君之所以在巒山城出沒,估計就是為了,跟火佛陀去滅門……”
“但去之前,因為修採補功法,邪癮犯了,慾火焚身,又不能在璧山城下手,這樣會打草驚蛇,所以才會在璧山城附近的巒山城,挑女子下手……”
顧長懷皺眉道:“你怎麼不早說?”
墨畫理直氣壯:“你早也沒問我啊……”
更何況,報案的時候,花郎君已經落網了,被押入了道獄,等於已經“伏首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