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先生,您接著說啊……”
太虛令,雷磁大陣……
他剛聽了個開頭,還沒聽到關鍵地方呢……
荀老先生看著墨畫,心中微悸,彷彿自己再說下去,就洩露了大機密……
荀老先生神色微怔,有些難以置信。
他覺得自己也沒說什麼,怎麼就洩露機密了?
洩露給誰了?
給墨畫?
不至於吧,他一個築基小修士……
“老先生?”墨畫疑惑道。
荀老先生回過神來,咳嗽了一聲,“太虛令的事,就先不說了,說了你也不懂,我先跟你……咳,說說傳書令的事。”
墨畫有些意猶未盡,不過荀老先生不說,他也沒辦法。
能知道傳書令中的陣法原理也行。
他不挑食!
“嗯嗯,您說……”墨畫一臉虛心求教的模樣。
荀老先生道:“傳書令,從煉器師的角度來說,是結合陣法,煉製成的靈器……”
“但從陣師的角度說,其實是以靈器為陣媒,構建的陣法……”
“傳書令其本質原理,是雷磁的感應。”
荀老先生說著,見心中那股“洩露天機”的緊張感,漸漸淡去,便放下心來,繼續往下道:
“傳書令形制特殊,表面上看,是以神識閱文的玉簡……”
“但其內部刻有‘元磁’或‘靈磁’類陣法,實際上是透過雷磁陣法,陣紋感應,來進行遠端傳訊的……”
“傳訊的距離有所限制,傳書令品階越高,傳訊距離越遠,但一般再遠,也不會超過一個大州……”
……
荀老先生娓娓道來,墨畫則認認真真聽著。
一炷香之後,荀老先生說完了,端起茶杯,喝起茶來。
墨畫在腦海中,將荀老先生說的要點,重新琢磨了一遍,還是有些不大滿意。
最主要的是,荀老先生還沒說到“重點”。
墨畫心思微動,眨了眨眼,便道:
“老先生,假如我要‘拆’……不,是要重新煉製一個傳書令,要怎麼做啊?”
荀老先生眼皮微跳,“拆?”
墨畫連連搖頭,糾正道:“煉製!”
荀老先生狐疑地看了墨畫一眼,低聲問道:
“伱不會……打算做什麼壞事吧?”
墨畫一臉嚴肅,澄清道:
“老先生,我是太虛門弟子,是遵律守法的好修士!”
荀老先生盯著墨畫看了看,發現墨畫目光澄澈,神情清正,的確不像是要做壞事的樣子,這才放下心來。
也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