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小鬼,適才是怎麼布的陣法?!
無需用筆,畫地為陣?
這到底是何門何派的傳承?
他也曾在乾學州界求學,雖不精通陣法,但也見過不少天才陣師,他還從未見過,有哪個陣師能無筆無紙,臨戰佈陣的?
蔣老大神情凝重道:
“你究竟是什麼身份?你師父又是誰?”
墨畫笑道:“等你死了,我再告訴你,不然我怕你告訴別人。”
蔣老大心中恨然。
這個小鬼,竟跟個油鹽不進的老油條一樣……
嘴裡全是廢話,一點風聲不露。
可如今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自己別無選擇,只能殊死拼殺。
蔣老大目光一寒,心中計定。
這小鬼精通法術,極擅陣法,而且佈陣的手段,隱蔽,詭異而迅速。
既然如此,那便只能近身壓制,不能給他施法和佈陣的時間,否則肯定會被他“玩”死……
“小兄弟,我認輸,有話好說……”
蔣老大突然服軟道。
“你……”
墨畫剛一開口,忽然一怔,便見那蔣老大,惡狼一般,欺身而來,手中長劍一揮,金光燦燦,直取自己心脈。
墨畫生氣道:“不要臉!”
而後腳步一墊,淡藍色的流水纏身,託著他的身子,輕盈向後流去。
二品逝水步,施展之時,又與一品不同,一舉一動,皆有水流纏繞,進退更加從容。
蔣老大一劍刺空,反身又是一劍下劈,似是要將墨畫,劈成兩截。
墨畫浮在空中,輕身反轉,猶如流水入川,激盪迴轉,又從容避過了這一劍。
蔣老大皺眉,攻勢更急,劍氣繚繞,一劍又一劍,向墨畫斬去,不給墨畫施展法術,或是凝結陣法的時間。
墨畫的確被他壓制,只能以身法周旋,暫時還不了手。
蔣老大卻越打越心驚。
適才他就覺得,這門形如流水,撲朔迷離的身法,十分詭異。
現在近身,又纏鬥片刻,卻連墨畫的衣角,都不曾沾到半分,他這才驚覺:
“絕學身法?!”
這必然是某些大宗門或是大家族,鎮派的絕學身法!
否則不可能,一個靈脩,仗著身法,就能與自己周旋這麼久……
不妙……
蔣老大原本就身上帶傷,拼著一口勁,近身壓制,是想速戰速決,但沒想到,近身也沒用。
再這麼糾纏下去,形勢就不妙了。
或者說,已經不妙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