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是希望,墨畫能拜入乾學州界,系統地學一些修道知識,增長見聞,補全自身的短板,將來走得更遠的……
但他也知道,那等世家叢聚,天驕雲集之地,門戶之見極深。
即便只是邁過門檻,都是極難。
尤其是墨畫這樣的散修……
周掌司沒再多說,只安慰了墨畫幾句,說些寒暄話,除此之外,他也實在幫不了什麼忙……
墨畫有些失望,但想了想,也沒太放在心上。
能有機會,去乾學州界,拜門學道,固然是好。
就算沒這個機緣,也無所謂。
世間的事,不可強求。
墨畫回到家,還是看了一會書,學了一會陣法,神識用完,有些倦了,就又攤開乾學州界的輿圖看了看。
看了幾遍,墨畫就收了起來。
既然靈根不夠,無法入門,多看也無益,墨畫便將輿圖收進了儲物袋。
隨後他想了想,覺得這幅九州輿圖,還算貴重,將來或許能用上,便從儲物袋取出,重新放進了納子戒中。
納子戒不大,但墨畫手小,只能戴在左手大拇指上。
這枚戒指,是師父送他的,是滴血認主過的,樣式古樸,平平無奇。
墨畫能看到,但其他人看不到。
這枚納子戒,是一個隱蔽的儲物袋。
但墨畫又覺得,這枚戒指,也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,讓別人看不透自己的底細。
跟小師兄小師姐身上,那種“阻礙神識探知”的靈器很像。
除此之外,也沒其他用途了。
但因為是師父送的,墨畫很珍視。
墨畫將乾州輿圖,放進納子戒中,又清點了下納子戒中其他的東西,忽而一怔。
納子戒中,多了一枚玉簡。
這枚玉簡,墨畫一點印象沒有。
之前他在納子戒中放置東西,他也從沒見過這枚玉簡。
“為什麼,會多出一枚玉簡?”
墨畫有些疑惑,他將玉簡取出,見這玉簡,灰撲撲的,樣子古舊,似乎有不少年份了。
神識一掃,墨畫便見玉簡之上,刻著三個大字:
“乾道宗。”
後面還有一行小字:
“持令入宗者,不得違拒。”
用的是“敕令”的口吻……
意思是,但凡持此令牌,去拜入宗門,便不可拒絕?
墨畫皺了皺眉。
“乾道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