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極其堅韌的道心,才能不改初衷,堅持下去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這還不夠。”
“肉身救活了,可是天機死絕了,仍然活不了……”
“必須要有,蘊含生死大道的天機陣法,才有可能,彌補莊先生死絕的天機,換取一絲生機……”
“竊陰陽,奪造化,逆生死……”
“這等陣法,極其高深,極其強大,極其古老,大都湮滅於上古道場,或是修士滅絕的禁地,你從哪裡去找陣圖?”
“就算有了陣圖,又有誰能學會呢?”
“學不會的……”
“就算學會了,誰又有那個本事,能真正構建出來呢?”
司徒真人眉頭緊皺,由衷感慨道:
“世人常言,陣法博大精深,可只有我們這種,真正將陣法鑽研到深處的人,才知道陣法,究竟有多博大精深!”
“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。”
“可天外,還是有觸不可及的天啊……”
“這世上有些陣法,高深艱澀至極,甚至根本不是給‘人’學的……”
司徒真人蒼老的面容,甚至浮出一絲絕望。
……
白傾城也神色驚懼,但她默然片刻,還是咬著牙,執拗道:
“我不會放棄的!”
司徒真人嘆了口氣,點了點頭。
無論是不是真的不會放棄,他該說的話,也都說了,便不再多言。
而一旁側躺著的墨畫,卻將一切,都聽在了耳中。
“竊陰陽,奪造化,逆生死……”
他把這句話,牢牢記在了心裡。
天色漸明,司徒真人和師叔商議完事情便離開了。
墨畫睜開眼,慢慢坐了起來。
他又看了眼莊先生,將師父的模樣,記在心裡,並暗下決定。
“別人救不了的師父,我來救!”
“別人學不會的陣法,我來學!”
“哪怕這世上的人,全要我師父死,我也要讓師父,好好地活過來,好好地活下去!”
墨畫小臉嚴肅,目光堅定,將這句誓言,深深刻在道心之上。
初升的朝陽,將陽光灑在師徒兩人身上。
墨畫口中喃喃道:
“師父,您先睡一會兒……”
“時候到了,我再喊您……”
……
三日之後,白傾城便要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