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出了怒氣,罵道:“翫忽職守?如此疏忽懈怠,竟……”
白袍修士忽而一怔,心中微寒。
沒有回覆……
是不回覆,還是……沒人能回覆了?
離山城的道廷司,不會遇到什麼意外了吧……
道廷之下,朗朗乾坤,不可能吧……
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?
白袍修士面沉如水,繼而吩咐道:
“傳令下去,一炷香以內,離元城內,所有金丹期的副掌司和執司,全部來見我!”
“全部!任何人,不容有任何藉口!”
“一炷香,誰敢不來,立馬給老子從道廷司滾蛋!”
執司聞言大驚失色,知曉此事必然非同小可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喜怒不形於色的掌司,露出如此嚴厲的神情。
執司立馬傳令下去。
一炷香的時間,整個離元城道廷司,所有金丹修士,便都彙集到了白袍修士面前。
他們神色凝重,同時夾雜著困惑。
“掌司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白袍修士一揮手,“立馬跟我出發,去離山城!”
“全去麼?”一個副掌司一怔。
白袍修士想了一下,隨手點了一個金丹修士,“你留下坐守,其他人全去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。
副掌司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掌司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白袍修士心煩意亂,但見大家神情困惑,還是言簡意賅道:
“有一道本命長生符碎了,我們去看看。”
“本命長生符?!”
眾人震驚,議論紛紛:
“那是什麼東西?”
“符籙?”
“有那麼重要?”
“值得如此興師動眾?”
……
白袍修士一滯,一臉無語。
離元城畢竟還比較偏僻,這些金丹修士,雖出身不錯,但大多還是小世家,小宗門出身,對這種真正的大傳承,知之不多。
“掌司,是不是有一點,小題大做了?”有人語氣委婉道。
一道符籙,多大的事,能讓整個大離山州界,最大的道廷司,所有頂層金丹修士,全部出動?
副掌司也不解道:
“掌司,這個長生符,有這麼緊要?”
白袍修士氣不打一處來,只能咬牙恨聲道:
“你們知道個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