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寨內,事務繁多,只能簡單休養,傷勢好得比較慢。
這日張全在清理傷口時,忽然覺得有些異常,一些經絡行氣,略有滯澀,似乎血肉之中,夾雜了什麼東西。
張全取出匕首,重新劃破傷口,在血肉之間,挑出了那根銀白色的細針。
墨畫看著他把細針挑了出來,不由嘆了口氣。
張全卻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怎麼他媽還有??!
這根針又是什麼時候的事?
張全心底發寒,神色震驚。
“那個小鬼,不會已經知道我的位置了吧?”
更或者,他不會……已經進了行屍寨了吧?!
張全立馬站起身來,嚇得心驚膽顫。
行屍寨被人發現了,甚至還有可能,被人偷偷摸摸混了進來!
那個小鬼的隱匿手法極其高明。
這種匪夷所思的事,不是沒有可能。
張全立馬失聲喊道:
“來人!”
有個屍修走進來,躬身道:“當家的。”
張全指著他,聲音略帶顫抖:
“全寨戒嚴!然後去搜!”
“寨內上上下下,裡裡外外,給我仔仔細細搜一遍,看有沒有人混進來!”
那屍修神情錯愕,“這……”
張全神情焦急,踹了他一腳,“你他媽的快去!”
那屍修這才驚惶道:“是。”
“等等。”
張全又叫住他,而後取出一個木盒,將細針放進木盒,再將木盒遞給屍修,命令道:
“找人,將這個木盒,丟得遠遠的……不,丟到河裡,水流湍急的河裡,讓它順流而下……”
“是!”那屍修領命下去。
不過片刻功夫,整個行屍寨就都嘈雜了起來。
屍修帶著劫匪,巡邏搜查。
每個房間,每個棺材,每個角落,都不落下。
墨畫搖了搖頭,心裡有些可惜。
他倒不怕張全能發現自己。
整個行屍寨,所有修士算一起,都沒誰的神識能強過他,自然也無法識破他的隱匿。
而且行屍寨是山寨,寨內多建築,建築多陣法。
在這種陣法多的地方,擅長畫陣和解陣的墨畫如魚得水,先天就有優勢,根本不怕他們找。
墨畫可惜的是,這下打草驚蛇,張全肯定不會再去送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