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全在打坐休息。
他的控屍鈴放在儲物袋裡,儲物袋放在腰間。
墨畫觀察了他很多天,張全鈴不離袋,袋不離身。
控屍鈴,他一直是放在儲物袋裡隨身帶著,從未取出來過。
除非把他打悶,否則拿不到儲物袋,也搶不到控屍鈴。
而墨畫只有煉氣,正面交手,肯定不是張全的對手。
他也沒小師兄和小師姐那等天賦和修為。
就算打悶棍,也打暈不了張全。
墨畫有些可惜。
看來自己猜的沒錯,正常情況,是偷不到控屍鈴的。
張全不是笨蛋,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。
墨畫又去了趟藏屍窟。
藏屍窟,是行屍寨用來煉製蓄養殭屍的。
那幾具鐵屍的棺材,就擺放在藏屍窟的最深處。
墨畫看了眼,有幾個屍修在連夜看守,附近有預警陣法,也接近不了。
這幾具鐵屍,之前是沒人看守的。
看來是張全吃了虧,長了記性,所以絲毫不敢大意。
“這下麻煩了……”
墨畫皺了皺眉。
鈴鐺偷不到,鐵屍也動不了手腳。
真動起手來,他們肯定會吃虧。
墨畫想了想,微微搖頭。
看樣子,光靠自己,暫時是沒辦法解決了。
墨畫便起身,先離開了行屍寨。
他到寨外,見了司徒芳,如實道:
“陣法我解了,但控屍鈴偷不到,鐵屍接近不了。”
司徒芳微怔。
能將陣法解開,就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。
至於控屍鈴和鐵屍,這些她本就不奢求。
“沒事,能解開陣法,就已經很好了。”司徒芳道,“接下來,我們依計行事?”
“嗯。”墨畫點了點頭,“不過不必強攻,以騷擾為主,讓寨內生亂。”
“好。”司徒芳道。
墨畫又看了眼白子勝和白子曦,道:
“我們趁亂,先救嚴教習吧。”
“嗯。”白子勝和白子曦點頭。
於是趁著天色未明,人心倦怠之時。
司徒芳,以及司徒家兩位築基長老,便帶著兩百餘司徒家修士,黑衣暗行,摸進了行屍寨。
行屍寨的大門處,幾個屍修正在燒火喝酒,模模糊糊說著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