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的名帖……”
“小先生去拜訪其他陣師,不出示天樞戒,恐怕進不了門。”
“但天樞戒貴重,既惹人注目,又恐遭人嫉恨,還是不要輕易示人為好。”
“有了這名帖,登門就方便許多。”
墨畫接過名帖,見上面寫著蘇長老的名諱,字跡典雅,墨上還撒著金,也有南嶽宗的字樣。
看著既名貴,又有來頭。
墨畫感激道:“多謝蘇長老!”
蘇長老笑道:“小先生在南嶽城逗留,若有閒暇,儘可來敝府飲茶論道,交流陣法。”
墨畫又感激了一下,但又顧慮道:
“不會打擾您招待客人麼?”
蘇長老既是陣師,還是長老,平日又有一堆客人,應該會很忙的。
蘇長老搖頭道:
“無妨,小先生任何時候來,都是貴客。”
墨畫也笑道:“多謝蘇長老好意,有空一定。”
之後蘇長老親自將墨畫送出門外。
見墨畫走遠了,蘇長老這才捋著鬍子,默默嘀咕道:
“見了鬼了,哪來的一品小陣師,這麼點年紀,不會真是打孃胎裡就學的陣法吧,可這也不對啊……”
一直陪在蘇長老身邊的弟子小聲問道:
“師父,他不會是假的吧?”
“假不了,”蘇長老搖了搖頭:
“陣法騙不了人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他一動筆畫陣法,我就知道,必是一品陣師無疑!”
弟子心裡有些酸酸的,“就算是一品陣師,畢竟年紀小,您對他是不是太客氣了?”
“你懂什麼?”
蘇長老瞪了那弟子一眼。
那弟子不敢說什麼。
蘇長老又皺著眉頭,思索了一會,這才緩緩道:
“這個小先生……我看不透。”
“不光他看不透,他身邊那兩個容貌氣質不凡的小修士,我也看不透……”
“看著明明都是煉氣修為,但神識卻窺視不出什麼……”
“我依然是築基,但看不透煉氣……”
“這就說明,他們身上,必是佩戴了什麼遮掩氣息的靈器。”
“這種靈器,可不是一般身份背景的修士能有的。”
那弟子心中凜然,“這三個小修士,莫非來頭不小?”
蘇長老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忽然間一怔,面露不悅,對那弟子道:
“你管這麼多做什麼?好好學你的陣法去!”
“你這心思,但凡有一半用在陣法上,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只是個學徒。”
“我收這麼多徒弟,就數你最笨蛋。”
“要不是看在你孃的面子上,我早讓你滾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