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墨畫在孫家修士的恭送和靈農的歡送下,離開了千家鎮,踏上了通向遠方的路途。
算不上有“驚”,也沒有險。
但事情了結,墨畫也還是鬆了口氣。
孫義這個人,陣法上笨了些,但做事還算是識趣的。
能夠不用動手,順利離開,靈農也沒有傷亡,就再好不過了。
厚土陣墨畫已經畫好了。
只要有厚土陣滋養土地,使土壤肥沃,千家鎮今後,也不必再忍受饑饉了。
今後的事,就要靠他們自己了。
能不能保住靈田,能不能護住陣法,能不能對抗孫家,能不能讓子孫後代,都吃上飽飯……
這些墨畫就管不著了。
他只是一個路過的小陣師,也只能幫到這個地步了。
白子勝還是有些可惜。
“沒打上架……我還想和築基交手看看呢。”
他剛才一直站在墨畫身後,就等著孫家出手,然後他挺身而出,大殺四方,在小師弟面前,展現一下師兄的風采。
可惜了,孫家沒給他這個機會。
白子曦沒說什麼。
不過墨畫也見她似乎取出了一把金色的劍,默默站在自己身後。
墨畫心生暖意,默默將小師兄和小師姐的好意記在心底。
有空做些好吃的給他們吃。
東山村的靈農送了不少食材,雖不名貴,但也都是特產,別的地方,未必能買得到。
墨畫回頭又看了一眼千家鎮,忽然有些感慨:
“孫家老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,可惜了,後輩既沒繼承他的陣法,也沒繼承他的為人。”
一直閉目養神的莊先生,緩緩睜開眼,微微感嘆道:
“先人恩澤,三代而衰,五代而斬。”
墨畫疑惑道:“師父,一定是三代麼?”
“虛指罷了,但大多數,是代代衰減的。”
白子勝小聲嘀咕道:
“我們白家傳好多代了……”
白家傳了許多代,如今還很昌盛,並沒有三代而衰,五代而斬。
但他覺得,自己這話算是在抬先生的槓,所以不敢大聲說。
莊先生溫和笑道:
“白家傳了很多代,但沒有斷代,因為你們白家一代二代的老祖宗,未必就死了……”
白子曦聞言一驚,墨畫和白子勝都張大了嘴。
一代二代沒死,那得活了多少年了?
白子勝難以置通道:
“陵都建了,人都葬了,牌位都立了,香火都供上了,不可能沒死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