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違背天道,生出災孽,便有大妖;”
“天道制衡,九州分劃,才有定品。”
莊先生言簡意賅道。
墨畫皺了皺眉頭,細心琢磨著。
莊先生便為他進一步解釋道:
“所謂大妖,是大道災孽的一種。修士逆天而行,有悖天倫,便會滋生災孽。”
“有違天道的災孽,統稱為道孽。”
“而大妖,便是道孽的一種。”
“‘道孽’是道廷欽天監內部的說法,對外不會提及。因為道廷自認奉天承道,天地若有道孽,則證明道廷有罪,有違天道。”
莊先生神色嚴肅,看著墨畫道:
“所以這話出得我口,入得你耳,不可讓外人知道。尤其是‘道孽’這個詞。”
墨畫神色凜然,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而後墨畫想了下,緩緩道:
“所以那隻豬成為大妖,是因為錢家老祖所作所為,所思所想,傷天害理,有違天道,這才在豬妖體內,孕育出了道孽?”
畢竟他殺了兩三百年的人,煉了兩百多年的人壽丹,又養了一百多年的轉壽化元丹,不知犯下了多少殺孽。
莊先生微微頷首,“簡單來說是這樣,但這裡面,其實還有他人作祟,現在你不知為好。”
“是一個詭異的道人麼?”
莊先生一愣,目光漸漸銳利起來,“你聽誰說的?”
“錢家老祖,還有煉丹行的一個年輕丹師,他們都提到過一個道人。”
墨畫如實道,“邪功和轉壽化元的丹方,都是一個道人給的,但我不知道,他們說的道人,是不是同一個人。”
莊先生卻按住墨畫的肩膀,神色嚴峻道:
“不要提及,更不要去想,忘了那個道人。”
墨畫想問為什麼,但見到莊先生從未如此凝重過的神色,便點頭答應道:
“好的!先生。”
莊先生微微鬆了口氣。
墨畫從未見到有人,能讓莊先生如此忌憚。
不過莊先生不讓提,他便也不去想了,轉而問起其他問題:
“先生,那州界定品又是怎麼回事呢?”
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莊先生看了墨畫一眼。
墨畫整理了下思路,繼續道:
“道廷為何要給州界定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