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老爺?”墨畫看了張瀾一眼。
張瀾說漏嘴了,抬頭望天,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說。
司徒芳和司徒秀砍了幾根樹木,做了個筏子,將邪修放上去,準備拖回去。
墨畫盯著那邪修看了好久,忽然好心提醒道:
“要把腿打斷的。”
“啊?”司徒芳愣住了。
“經脈也要廢了,氣海也給碎掉!”
司徒芳瞠目結舌。
這孩子,怎麼一臉可愛地說著可怕的話……
張瀾想了想,“有點道理。”
司徒芳有些遲疑,“人已經抓住了,沒反抗的能力,我們這麼做,是不是濫用私行了……”
“我們只是暫時制住,不算抓住。”墨畫糾正道。
“這能行麼……”司徒芳有些猶豫。
張瀾卻已經抽劍,便欲將邪修的經脈切了。
墨畫之前不明白,張瀾明明是個靈脩,為什麼還要配個劍器,他還以為純粹是為了顯擺。
現在明白了,哪怕是靈脩,只用法術,配把刀啊劍啊什麼的,也能備不時之需。
至少斷人經脈,就方便了很多。
可張瀾的劍還沒刺下去,邪修便陡然張開雙眼,雙手一抖,鎖鏈竟脫落了。
張瀾目光一凝,劍鋒加速刺下。
邪修身子一扭,躲過要害,這劍只蹭了一層血皮。
“小心!”張瀾喝道。
在邪修睜眼的一瞬間,墨畫早已經退出幾丈之外了。
他之前神識掃視時,就覺得邪修的靈力波動有古怪。
但沒想到這邪修心機竟如此深,命也真這麼硬。之前都已傷痕累累了,此時竟還有反抗之力。
邪修躲過張瀾一劍,一掌直奔張瀾面門。
張瀾面色一凝,後退躲過,這點距離來不及用法術,只能反手刺出一劍。
邪修卻根本不接招,身形一晃,出現在舉刀欲劈的司徒秀身邊。
司徒秀原本想趁邪修不注意,舉刀從後面攻擊,卻沒想這邪修早有發覺,以詭異的身法,繞到他身側。
他偷襲不成,反被偷襲,被邪修一掌擊中肋骨,口吐鮮血,向一邊飛去。
這一掌痛入心扉,詭異的靈力隨著力道,滲入臟腑。
司徒秀此時才知道,這個邪修,之前根本沒盡全力!
但他知道的有些晚了,短時間內,他已無再戰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