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修也就罷了,作為一個立志並且只能當靈脩的修士,不學幾手法術,出去怎麼混呢?
可是找誰學呢?
墨畫有點犯愁,獵妖師裡大多都是體修,靈脩很少。
如果說偏重煉體的體修,獵殺妖獸有點危險,那麼主修法術的靈脩進山獵妖,基本上就是在賭自己的命不硬了。
在獵妖這行上,靈脩和體修的差別還是很大的。
一個靈脩萬一受到了妖獸的襲擊,相比之下,體修無傷他輕傷,體修輕傷他重傷,體修重傷他身亡,體修要是身亡,那靈脩基本湊不出全屍了……
所以獵妖師裡靈脩很少,不僅因為選擇當靈脩的少,還是因為當靈脩,活下來的也少。
除非實在沒得選,比如墨畫。
他若是身強體壯,也會去做體修,找陳師傅定製一把紋著青龍的偃月大刀,衝入妖群,大殺四方,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。
但這個想法唯一的缺點,就是隻能想想。
那去請教莊先生?
墨畫搖了搖頭,莊先生能教他陣法,他就知足了,再去請教法術,多少有點得寸進尺了。
而且莊先生的樣子,也不知道是修的什麼,氣血看著不強,靈力看著沒有,神識也飄飄忽忽的,完全是一副捉摸不透的高人模樣。
自己如果去求莊先生,假如惹莊先生不高興,連陣法都不教了,那就是為了芝麻丟了西瓜,虧大發了。
那去找雪姨?雪姨對墨畫也挺好的。
哦對,雪姨學的應該是幻術,以墨畫的資質還不配學,當然也學不會。
想來想去,就只能有一個人能幫墨畫了……
墨畫找了一本《煉氣法術錄》,裡面記載了煉氣期的一些基本法術,當然只有目錄,沒有具體修煉的方式。
墨畫還特意把書封面的“法術”兩個字描大了點,方便讓人一眼就能看到。
一大早,墨畫就坐在食肆裡,手捧《煉氣法術錄》,準備釣魚。等到日頭漸高,天氣大好,魚就來了。
張瀾出現在了街邊,沐浴著天邊的太陽,伸了個懶腰,然後優哉遊哉地朝著食肆走來。
墨畫沒有理他,假裝專心看書。
張瀾走進食肆,坐在老位置,點了一壺酒,一碟肉,一碟果子,然後百無聊賴地開始四處打量,這一打量,就發現了墨畫,一看到墨畫,自然也就發現了墨畫手裡的那本書,以及書頁上大大的“法術”兩字。
張瀾仔細確認了一遍,發現了書的封面上寫的是“煉氣法術錄”五個字。
他把“法術”和“煉氣”這兩個詞,又反覆確認了即幾遍,頓時覺得揚眉吐氣起來。
上次墨畫手裡的那本《復陣初解》害得他差點陰溝翻船,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。但只要不是陣法,甚至只要不是復陣,張瀾就無所畏懼。
更何況還是“煉氣”,還是“法術”!
在這兩個範疇內,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顯擺!
張瀾特意咳嗽了一聲,清了清嗓子,搖搖晃晃走到墨畫面前,故作隨意道:“哦?看的什麼書啊,有沒有什麼不懂的啊,要不要,我教你啊?”
五更完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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