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東夷相印,掌東夷軍政大權,如今更加是位高權重,也深得王羽的信任。近年來,更是聽聞此人將東夷管理的井井有條。
王羽選擇這麼一個人作為燕王師,皇甫無憂不得不操心一些。
而皇甫無憂站出來之後,底下的管仲也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。
政治屬性拉滿了他,當聽到諸葛亮成為燕王師的時候,他就知道,接下來這一遭他是躲不開了。
果然,下一刻他就聽到,“夷吾乃治世名臣,太子之師關乎朝本,這滿堂朱紫,太子太師之職,舍夷吾之外,還有何人?”
在場的不少人,那個時候都眼觀鼻,鼻觀心,就當沒看到這件事情,也就唯有管仲一個人,只能夠無奈地出來領旨謝恩。
太子太師,這可是從一品的官職,但是,管仲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
太師、太傅、太保為三公,正一品,少師、少傅、少保為三孤,從一品掌佐天子,理陰陽,經邦弘化,其職至重。無定員,無專授。
而太子太師、太子太傅、太子太保,並從一品掌以道德輔導太子,而謹護翼之。太子少師、太子少傅、太子少保,並正二品掌奉太子以觀三公之道德而教諭焉。
哎!
他雖然同樣不想參與這些事情,可是,卻也不得不參與!
明顯,陛下這是要制衡了!
對於未來的左右丞相的制衡!
但凡歷朝歷代的皇帝,想要屁股下的位置坐的安穩,都需要學會制衡這個技術,帝王需要平衡的藝術。
從古至今,朝堂上的勢力需要平衡,地方和中央需要平衡,皇權和相權也需要平衡。
一旦不能維持平衡,那是權利的失衡,意味著不穩定,標示著需要重新進行權力劃分,朝堂上的勢力態勢失衡,則會陷入黨政,如唐之牛李黨政,明的東林之爭。
地方與中央的平衡被打破,那麼輕則一省一地癱瘓,嚴重的就起兵進攻中央或者中央派大將帶兵鎮壓,似安史之亂,與藩鎮之禍。
皇權與相權的失衡,則是名為丞相,實則隱王,類漢之霍光,或晉的“王與馬,共天下”。
趙安陵雖為相,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,他這個相國當不了幾年的。
幾年之後,就是新人的天下了!而左右丞相的最大的熱門,正是管仲和諸葛亮這兩個,一個太子太師,一個燕王師,天然就可以在兩人之間形成平衡。
最為關鍵的是,這兩個人都還是極其剋制的人,再加上太子皇子都還小,王羽更加是最為春秋鼎盛的時候,皇位至少三十年不會更迭,在起到制衡的同時,還不怕這兩個人的爭鬥而導致朝堂混亂。
事實上,王羽想得更多。
平衡未來的左右相確實是一個重要因素,二來,也是存了一份憂患之心。他確實不想看自己的孩子爭的頭破血流,相互廝殺,但是,也不能真的讓他們完全順風順水。
諸葛亮、管仲這兩個人確實極其的聰慧且剋制,正因為如此,一切都會在王羽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。
再則,這也是對於皇甫靜雅的一種平衡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未來,隨著河西道小朝廷以及靖王、威王這些皇甫一脈勢力的倒塌,皇甫的遺老遺少,未來這些人絕對不會少。
白若蘭父為原禮部尚書,母為六世家之女,最為關鍵的是,原本的她才是正室,不管從哪個方面講,現在後宮之中,她才是能夠平衡皇甫靜雅的唯一人選。
帝王心術,最看權衡之道,權衡之道又重扶弱抑強之法,有些事情王羽儘管不願做,但也不得不做。
除此之外的另一個目的,那就是為了給他的改革大業助力了。
果然,王羽的這個目的有那麼一絲實現的軌跡了。
聽到了王羽居然讓管仲成為太子的老師之後,皇甫無憂也樂呵樂呵的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