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,王禹什麼時候給了我一個大爆點?”正沉靜在和王禹的君子之約裡的白金海撓頭不解。
看著生澀的白金海,攝像大叔只能感慨傻人有傻福:“他是有奪冠的能力,但只要沒有塵埃落定,一切就都有可能。
但他居然當著你的面,邀請你去明天晚上的記者招待會,見證他奪冠拿金牌。
這不是白白送給你一個大爆點是什麼,你小子,偷著樂吧。”
白金海能考上中傳,自然不可能是蠢才,經由攝像大叔指點後他立馬明白過來。
但面色變幻數次後,他面露祈求的看向攝像大叔:“杜叔,王禹說I'M No.1這個新聞,我們不能傳回去更不能散出去。
他剛剛破了百米亞洲記錄,現在太惹眼了。
要是讓人知道他對明天的決賽志在必得,他很有可能會遇到場外阻力的。
我聽人家說過,說歐洲那些足球德比時,對家的球迷為了自家球隊能獲勝。
經常會在德比時,到對手下榻的酒店外面搞事,把對手球隊搞的精疲力盡。
有些極端球迷,甚至會恐嚇威脅對手球隊,王禹現在的情況跟歐洲那些球隊德比時何其相似,我們不得不防啊。”
骨子裡的愛國情節讓白金海強壓下了心中向上爬的慾望。
攝像大叔看著面前好似做了生死抉擇的白金海,非但沒有絲毫感動反而覺得牙疼的很。
“傻小子,打從王禹今天下午跑進9.99那一刻,你說的那些場外因素就不可能放過他,播不播他剛才的話,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。
還有,你也太高看我們舊浪傳媒了吧,我們在國內眾多入口網站裡是有點影響力。
可這裡是棒子國,這座城市叫釜山不叫首都,我們播報出去的新聞在這裡百分百沒人看。”
王禹並不知道自己一句簡單的心裡話,居然給白金海他們造成那麼大的困擾。
要是知道的話,他肯定會告訴那兩位,你們想多了。
我說那話時真沒想那麼多,就是覺得自己贏定了。
上車以後,張輝看著身旁一副無所吊謂模樣的王禹,神情複雜的一批:“我知道,你覺得自己明天贏定了。
可凡是都有個萬一,萬一朝原宣治明天突然爆發了,你決賽沒能跑過他,到時候怎麼辦?
別看那些媒體今天把你捧得跟上帝一樣,實際上他們也是最盼望你明天輸的人。
因為只有這樣,他們的新聞才能吸引到更多的眼球。
如果你真輸了,你信不信他們今天才把你捧上天,明天就毫不留情的把你踩下地獄。”
“信,你不說我也信。”王禹當然知道媒體是什麼德性,模擬世界裡的他,想當初也是操縱輿論的一把好手。
“既然心裡有數,你幹嘛還要說那些話?如果你沒能奪冠拿牌,你剛才的話就是捅你最狠的一把刀。”
“半決賽,朝原宣治衝線以後小腿拉傷了,他小腿肌肉無意識抽搐時我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就算不準備繼續在賽道上跑下去了,明天也跑不進10.10。”王禹剛才雖然狂了一把,但他可不是無腦猖狂。
他昨天雖然沒有留下來觀察其他運動員的情況,但也透過張輝昨晚回來的嘮叨,將其他人的情況瞭解了個七七八八。
在王禹看來,這屆釜山亞運會的百米運動員,除了朝原宣治,沒有一個能打的。
沙特的那個賈馬爾只能勉強算小半個。
在他的眼裡,王禹沒有看到濃烈到近乎溢位來的勝負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