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諸位長老皆是一滯,偌大的血宗竟是連鬥皇都沒有,那他們豈不是白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潛入?
火長老皺眉道:“小子,既然那金銀二老不在此地,不如我等直接將這血宗摧毀,提前趕去若若丫頭和蘇千大長老那邊?”
“不可,提前打草驚蛇,或許對楓城那邊的戰況有所影響。”
蕭炎搖了搖頭,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否決了這個打算。
深入敵方老巢本就是一步險棋,倘若在此地暴露實力,皆是敵在暗我在明,只怕是連先機都難以搶佔了.
“這”
果不其然,聽了蕭炎的分析,原本還處於摩拳擦掌的諸多長老,頓時陷入了頗為尷尬的局面,一時竟是生起了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感。
見事態陷入僵局,蕭炎眼神微閃,忽然再度運轉起令牌,細細探索起了血宗之中的無數身影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就當眾多長老意圖另尋他法之時,蕭炎的眼中,突然迸射出了強烈的驚喜之色,繼而將感知牢牢的鎖定在了血宗大殿之中。
只見,兩道交錯糾纏的赤條身影,此刻正處於殿堂之側,而那肆意發洩的蒼白青年,其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,赫然便與手中的血宗令牌如出一轍!
“雖說沒能立刻尋到那金銀二老的蹤影,但貌似,找到了一個頗為有趣的人物啊.”
收起令牌,蕭炎目光冰寒,轉而朝著老者們的方向抱了抱拳,沉聲道:
“諸位長老,事關迦南學院,還請助小子一臂之力!”
聽得此話,原本就頗為意動的諸位長老,此刻老眼中驟然升騰起陣陣寒芒,無形的恐怖氣勢,也隨之逐漸匯聚在一道道蒼老的身影之上。
屬於迦南學院的復仇,開始了!
兩個時辰後。
血宗,宗主府邸。
一位膚色慘白的英俊青年,此刻正惴惴不安的佇立門外,那不時顫抖的手掌,正暗中昭示著其內心的不平靜。
此人,赫然便是血宗的少宗主——範凌。
自打範癆死後,他的地位瞬間便一落千丈,若非尚且還有兩名鬥王級別的‘血奴’護衛,僅憑那一身鬥靈的實力,根本就難以抵禦其餘宗門的蠶食。
也正因如此,這片堪稱香餑餑般的龐大基業,很快便也被金銀二老所盯上,繼而淪為了‘金銀盟’的附庸之一。
若非範癆心思詭詐,素來都把血宗的不傳之秘帶在身上,只怕沒有了利用價值的範凌,早已是被二人隨手抹殺了。
心知化身傀儡,渾渾噩噩的範凌自此便徹底陷入了美色之中,夜夜笙歌,再不過問修行與血宗事宜,這才在陰錯陽差之下,勉強撿回了一條小命.
手掌微微緊攥,範凌深吸了一口氣,眼中似有怨毒閃動,久久都未曾消散。
“報!”
就在範凌陷入沉思之時,遠處忽的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喊,緊接著,一名胸前攜帶著金銀色雲紋的男子,已是快步跑入了大殿之中。
“少宗主,金銀先生已至。”男子微微抱拳,旋即不鹹不淡的道。
看著男子身上的金銀色紋路,範凌眼神陰翳,旋即在片刻後又恢復如常,大喜過望的道:
“哈哈,金銀先生能在百忙之中來見,當真是令我血宗蓬蓽生輝,速速帶本少主前去接應!”
“是。”
男子隨意的應了一聲,旋即目光略有些不屑的投在了那慘白青年的身上,顯然是對其鄙夷不已。
明明修行了血宗的不傳之秘,卻只一心沉淪於美色,若非有範癆所留的血奴守護,只怕血宗上下都不會有人聽從對方的命令。
而背叛血宗加入金銀盟,在男子看來,無異於是他此生做過最為正確的選擇了。
然而,就在男子即將帶領範凌趕去接應之時,遠處的大殿外,卻是忽的傳來了兩道奇異的朗笑。
“好侄兒,不過數日未見,竟又將我二人請來血宗,莫不是對先前送來的女奴不滿意?”
話音未落,兩道金銀各異的身影,便已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大殿之中,動作舉止間,竟是出奇的協調一致。
毫無疑問,這二人,便是當初襲擊迦南學院的幫兇之首,金銀二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