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兩點,消防局只剩下葉然諾和崔建,兩人在消防局二樓一間辦公室,坐在黑暗中。斜對面十五米的自建房2樓,有一名歹徒斥候喝著啤酒值班。
氣氛尷尬,葉然諾道:“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成為隊友。”
崔建回答:“世界這麼大,一切都有可能。”
葉然諾問:“你還記得曾經在雨夜被人毆打昏迷嗎?”
崔建驚訝看葉然諾:“你乾的?”
葉然諾無語:“當然不是我。當時因為菲迪需要幾具屍體,於是我就被小混混盯上,他們在小巷中對我對手動腳。”
崔建想起來了:“原來是你。”
葉然諾問:“這麼平淡嗎?”
崔建道:“又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葉然諾:“可是對我來說是大事,雖然你介入導致我們計劃險些流產,但我對你的印象很深。”
崔建點點頭:“謝謝。”
崔建按耳麥:“好了嗎?我不能和一位獨身女孩獨處太久。”
端木壓低聲音:“等著。”
葉然諾雙手拽拳,怒視崔建:“至於嗎?”
崔建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,這是我女朋友的要求。”女朋友的小要求重要,還是不太熟悉的人對你的觀感重要?
於是氣氛又陷入了尷尬,兩分鐘後端木聲音傳來:“大家睡覺吧。”
崔建拿起桌子上的手槍,葉然諾閃身到了樓梯口。這是一個半月型樓梯,樓梯口堵了一臺鋼琴,還用桌椅木板修建了簡易的掩體。
崔建瞄準15米外的歹徒斥候,扣下扳機,槍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刺耳。
斥候被打中了全罩頭盔玻璃罩,沒有造成肉體傷害,但造成了精神傷害。怎麼自己就死了?
歹徒同夥出門檢視,崔建開槍,距離較遠,橡皮子彈改變了一些飛行方向,並沒有擊中對方。歹徒立刻側身到門邊,端起衝鋒槍朝黑暗的辦公室掃射。橡皮子彈打在窗戶上,擊碎窗戶玻璃,又打中辦公室內的物品,動靜非常大。
崔建換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,沒開燈情況下,對方根本看不見黑暗中的自己,瞄準,射擊,打中歹徒手臂。受傷歹徒被同伴扶走。等待片刻,一個人突然出現,隔著馬路朝辦公室扔來一顆手雷,崔建轉身離開辦公室。手雷爆炸,白色粉末覆蓋了半個辦公室。
槍聲,吶喊聲將周邊的歹徒全部驚動,歹徒指揮部順勢釋出訊息:大銀安保在消防局內。於是小學路的四夥歹徒一邊牽制崔建,一邊趁夜色滲透靠近消防局。小學內的歹徒也聽見槍聲,在交戰7分鐘後,他們五人組開車奔赴消防局。
這是歹徒第一次真正意義完成對保鏢隊伍的包圍,為了最基本的榮譽,他們誓死要拿下大銀安保。
很快,歹徒攻佔了消防局一樓,葉然諾利用掩體和地利,壓制準備上樓的歹徒。有崔建協助,三名歹徒付出生命後,歹徒進攻毫無起色。
然後崔建聽見了多處玻璃碎裂的聲音,急乎乎跑到一間辦公室朝下看,只見四名歹徒用勾爪抓住窗框,一起朝二樓攀爬。崔建手上有橡膠匕首,沒有匕首,割不斷繩子,這時候和裁判投訴沒什麼用,退一步說,自己即使能割斷一根繩子,也不可能割斷四根繩子。
崔建出門,一手抓在葉然諾肩膀,拽了衣服朝三樓撤退:“走。”
3樓格局和2樓不同,沒有辦公室,而是大面積的健身室和訓練室。隊伍已經在3樓的走道上堆積了掩體,在掩體後只有通往天台的一道樓梯,沒有任何窗戶。
四名歹徒攻佔二樓,並沒有馬上去3樓送死,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大銀安保隊,於是就守住通往3樓的樓梯口,讓友軍將掩體搬開,呼啦啦的一口氣上來20多名歹徒。他們放下了成見,他們團結在一起,他們一定要幹掉三星崔建。
講道理,他們本不是非要幹掉崔建。不過端木在離開時,用噴漆在後牆刷了幾句話刺激到了他們:垃圾們,三星崔建在此。
崔建本打算和對方在三樓大戰五百回合,沒想到一照面,十幾顆手雷鋪天蓋地的扔過來。手雷這玩意是掩體剋星,崔建抓住葉然諾後領,彎腰拖著跑。
從善良角度來理解,崔建不拋棄,不放棄。從邪惡角度來理解,葉然諾轉職為盾牌。不管怎麼想的,手雷爆炸,葉然諾正面全部是黏性粉塵。不過,一個微胖的葉然諾並不是合格的盾牌,崔建左臂全是粉塵。
裁判第一時間接入崔建頻道:“左臂報廢,你無法再使用左臂。”
崔建只能遺憾的放開葉然諾。第二波五顆手雷襲來,將葉然諾染成了白然諾。崔建趁機踏進上天台的階梯。一支隊伍一個小時才重新整理一顆手雷,至於嗎?
崔建還沒想通,就聽見天台有動靜,露頭一看,八名歹徒攀爬翻上了天台。這能忍?立刻將其中兩人擊斃,另外六名歹徒衝鋒槍壓制,打的崔建不敢冒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