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隊越靠越近,黑衣人站起來,注視著車隊從自己面前經過,這時候車隊的人也看見了他,雪蜜萬分驚訝:“七殺?我沒看錯吧?”
崔建道:“沒有,確實是七殺打扮。”業內經常有人冒充七殺殺人,對此崔建並不奇怪。不過有意義嗎?七殺影響力在圈內,圈內人知道七殺不會攻擊非標靶,攻擊非標靶的七殺都是假七殺。
端木拿對講機道:“這是心理戰,我認為對方想給我們足夠多的壓力。或許是想嚇退鄭宇,或許是要逼迫我們調整安保計劃。咬人狗不叫,我認為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雪蜜沒有回應。
接下去一切順利,車隊前往酒店,崔端組脫離車隊,跟上了農用車,並且在半小時後和農用車司機交談了幾分鐘。如同大家預料那樣,農用車司機坦誠說有人電話聯絡他,給他600萬韓元,讓他佈置一番,到機場等候。有人透過電話中指揮他,讓他在適當時候放下後斗的的海報,保持與車隊的距離。
崔建看了通訊號碼,是透過網路撥號的虛擬號碼,但讓大家意外的是,司機提供了一個本不應該有的線索:和他通話的人是女性,並且韓語說的不太好,此外他聽見了鐘聲背景音。
端木問:“鐘聲?是寺廟的鐘聲,還是鐘樓的鐘聲?”
四十來歲的司機大叔搖頭:“不知道,璫的一聲後停頓再來一聲壋。”
崔建再看司機大叔手機上的通話時間:“九點整的鐘聲?寺廟一般只有早晚鐘聲,我們要找的應該是報時鐘聲。這地方應該距離城中心比較遠。”
對此端木點贊:又長腦子了。端木再問了一會,沒有其他資訊,把手中鈔票給了司機大叔,司機大叔樂呵呵的上車走人,吃了東家吃西家,開心。
兩人上車,桂奕開車前往酒店,崔建道:“怎麼感覺這個專案很奇怪。奇怪的事,奇怪的人,聽起來對VIP不懷好意,但實際上他們也沒幹什麼。真正的殺手是這樣的嗎?”
桂奕同意,道:“肯定不是,殺手是藏刀之道。”
端木和崔建看桂奕:“什麼是藏刀?”
桂奕道:“刀不輕出,出則見血。一個好的殺手在拿出武器之前,沒有人知道他是殺手。當他拿出武器之後,還是沒有人知道他是殺手,因為知道的人已經都死了。”
崔建問:“那保鏢呢?”
桂奕道:“保鏢在古代一般是看家護院,多是伴隨著欺男霸女的詞彙出現在中。在武俠中,殺手可能是主角,保鏢肯定是配角,並且多數時候保鏢都不是好東西。”
電話響起,端木接電話:“哈嘍。”
五分鐘前,酒店總檯打來電話,稱收到鄭宇的包裹。雪蜜派人到大堂檢視,發現是一個密封的紙箱,經過簡單的掃描,懷疑紙箱內是一顆炸彈。
現在酒店已經疏散了所有人,鄭宇被轉移到備用酒店,雪蜜讓端木組去原酒店查探情況,確認紙箱內是否為炸彈。雪蜜還讓端木組注意圍觀群眾,送包裹的人很可能混在人群中看熱鬧。
端木手拿手機,問:“這是不是三十六計的疲兵之計?”
桂奕想了一會,反問:“三十六計有疲兵之計嗎?”
端木沒回答,似自言自語,問:“對方這麼折騰到底想幹什麼?”專業殺手肯定知道,自己無法透過酒店系統給鄭宇送去炸彈,那為什麼又要這麼做呢?
相比之下,崔建就淡定的多,伴隨著謎團越來越多,他的推理興趣值越來越低。
……
酒店外拉起警戒線。在大堂位置,身穿防爆服的排爆人員雙手伸入紙箱,準備拿出一個玻璃器皿的東西,但手到一半他停了下來,拿出對講機呼叫:“內有平衡裝置,猜測是光感啟動。”開啟紙箱,光線觸發平衡裝置,一旦左右傾斜角度超過標準,極可能觸發炸彈。
指揮官問:“沒辦法運走?”
排爆人員看了眼身邊的防爆箱,只要將炸彈放進防爆箱,就可以大大降低爆炸造成的傷害,他回答道:“沒把握。”
指揮官問:“有多少炸彈?”
排爆人員拿手電看了一會:“炸彈在下半部份,推測在一到兩公斤之間。”
崔建在酒店對面的二樓,他把望遠鏡遞給端木:“真炸彈,或者是很真的假炸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