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例是桂奕開車,崔建和端木一車在前引導,講道理主車必須要有兩名保鏢。而兩人給對方的理由皆是:不想髒了耳朵,於是主車只留了桂奕這一名司機。
車過500米上高架橋,車速快了起來。安保車輛正常情況下走中道或者右道,不走快車道。
崔建和端木正聽著音樂,後車遭遇了情況。
左邊快車道有白色轎車行駛,準備超過中道的桂奕車。未曾想快車道前方有一隻烏龜,速度比桂奕車更慢,這時候白色轎車有兩個選擇,一是放棄超車,跟隨在桂奕後面超過烏龜,再換超車道超過桂奕車。一是加大油門,在還有空隙時穿過去。
但白車司機觀察了好一會,發現桂奕車速度和烏龜相當,烏龜車似乎一直在控制著車速,以保持和桂奕車的距離。
桂奕也是個好人,見此立刻點剎車降車速,給和自己並排行駛的白色轎車留出空間。於是白色轎車超了,未曾想,在白色轎車準備變道中道時,烏龜車踩下了剎車。
原本兩車距離就近,見此情況,白色轎車只能加大幅度進入中道,為避免失控只能點剎車。白色轎車此時車尾和桂奕車車頭距離不足一米,於是桂奕車撞上了白色轎車。
從交規來說,白色轎車十有七八是全責,但這時候不是關心交規時候。快速行駛中追尾很危險,好在雙方速度差不大,桂奕和白色轎車都穩住了方向盤。不過白色轎車剎車踩的太猛了點,導致兩車出現二次撞擊。撞擊的位置恰巧是桂奕車氣囊感應位置,於是車內八個氣囊全部炸開。
崔建他們從應急車道倒回去時,看見的是兩輛停靠在應急車道的事故車。崔建見到莫林一手捂著額頭坐在後座,心中暗罵水曜這個笨蛋。端木則疑惑,事故都發生了,為什麼人還在?
白色轎車司機是一名眼鏡男,他不停的向桂奕鞠躬道歉,表示自己認全責,並且已經撥打了報警和醫院的電話。眼鏡男拿出三角牌放在中車道,把散落在地上的大零件搬到一邊,看起來是挺有素質的人。
知道前因後果的桂奕也無話可說。有時候就是這樣,她和眼鏡男都認為罪魁禍首是快車道上的烏龜車,但是法律告訴他們,烏龜車和此事無關,理由:眼鏡男不超車就不會發生事故。
雪蜜招呼一聲,端木過去幫忙,從後備箱拿了毛毯放在地上,和雪蜜一起將莫林扶坐在地上,藉助路燈雪蜜給莫林檢查額頭傷口。這麼看,雪蜜似乎真的很在乎莫林。
首先到達的是騎警,駕駛摩托車的警察到現場,見到傷者詢問是否已經撥打急救電話,接著問對事故認定有沒有疑議。如果沒有疑議這次事故就很容易處理,車能開就開走,不能開就叫拖車,呼叫清障車處理路上的垃圾,道路恢復使用。
眼鏡男表示沒有疑議,但是對烏龜車提出了指控,他認為烏龜車過長時間霸佔快車道。交警的回覆是,即使烏龜車違章長時間佔據快車道,也不會為本次事故負責。眼鏡男表示明白,就是單純看烏龜車不爽。
救護車隨後到達,護士和醫生到莫林面前檢查傷口,塗抹消毒藥水,正要扶莫林上救護車,卻被雪蜜攔了下來:“你們是哪個醫院的?”
“韓城大學醫院。”戴口罩的隨車醫生回答。
雪蜜看手機:“你們醫院距離車禍現場22公里,而你們接到電話到達車禍現場只花了5分鐘。”
醫生一怔,崔建在一邊道:“說不定人家空車剛好在附近,趕緊送上去吧。”
端木附和:“對啊,抓緊時間,他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受傷。”
桂奕湊到崔建身邊,輕聲提醒道:“救護車有問題。你再看那醫生,不停的看向交警。”
“是嗎?”崔建大聲道:“端木。”
端木過來,崔建和端木耳語:“桂奕覺得醫生有問題。”
桂奕忙糾正:“我說救護車有問題。”
三個保鏢扎堆討論,端木和崔建心焦不已,給你們爭取時間了,要殺人要綁人,趕緊的。外面人也在等他們討論。一分鐘後,端木無奈走向醫生:“能看下你的證件嗎?”
醫生不停的轉眼珠,示意端木注意自己身後,護士戴著口罩低頭不語,貼著醫生身體。端木心中大罵:老子給你們這麼多資金,你還要挾持人質來辦事。
醫生拿證件故意拉開釦子,端木看見了裡面閃著紅燈,是炸彈。端木恨不得抽黑寡婦兩巴掌。崔建接過證件,拿著照片對了對,把證件給了跟上來的雪蜜,自己插到了護士和醫生之間。
雪蜜用英文提問,醫生英文不算很好,回答的結結巴巴,來回折騰一會,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。
雪蜜當即後退一步,拔出一把小小手槍對準醫生:“不許動。”
崔建和端木立刻拔槍對準雪蜜:“把槍放下。”
交警手拿對講機,抓了抓頭,在場人中非要有人持槍的話,那也應該是自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