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道:“就比如和崔建一起住的雪櫻,大家看她只是一個復讀生,有錢,漂亮。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雲家千金。楚河是怎麼死的?他砍了雪櫻一根手指,當天他就死了。調查中就沒有警察對雪櫻做過筆錄,負責警探直接忽略了這一條重要線索。李嫡作為楚河的大哥,根本沒提起過雪櫻這名字。”
端木道:“崔建情況類似,大家看他只是一個2星保鏢。”
白齊問:“什麼背景?”
端木道:“我不會告訴你的。我想問,你為什麼會注意到崔建呢?”
白齊道:“呵呵。”
端木:“背調吧?”
白齊也不否認:“嗯。”
端木:“你想招募他。”
白齊:“就他的履行來說,有誰不想要?每次都能在困難和危險中拯救僱主,反殺歹徒。仔細分析每次衝突,發現即使在激烈混亂的場面,他的腦子也能保持無比的清醒,甚至比平時更冷靜。”
崔建喊聲傳來:“無人機。”
白齊和端木立刻奔跑到崔建身邊,只見一架無人機降到距離地面僅50米的高度,這麼近的距離讓人肉眼就看見無人機下方懸掛的麻醉飛鏢發射器。這是一個氣壓發射裝置,初速度不高。無人機似乎已經盯上崔建,不僅把發射器對準崔建,還在降低高度。
白齊拿對講機道:“D1需要電磁槍。”D指的是中心亭。好用的電磁槍造價貴,並且不好買。神國某大城市武裝警察也只配備了一臺電磁槍用於反黑飛。而且這東西比較笨重,不可能隨身攜帶。
端木:“降到了30米。”
白齊站在崔建兩米外:“對方以挑釁的態度來試探我們的反無人機能力,我賭發射器內沒有麻醉飛鏢,這臺無人機作用是獻祭。”
端木:“我同意。”
崔建拔槍:“那是因為瞄準的不是你們,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30米的距離擊落無人機對崔建難度不大。
白齊忙道:“別開槍。你一開槍,鄰居就可能因為槍聲報警,警察就有權進入別墅群調查,一切都會脫離掌控。”
崔建:“鄰居不是很遠嗎?”
白齊道:“歹徒看著你用槍擊落無人機,他就可以報警說自己聽見槍聲。你身上有硝煙反應,你也不可能為了別人工作方便而撒謊。”
崔建驚歎:“歹徒很陰險。”都當歹徒了,還搞七七八八,你當你是政客?
端木一邊拆臺:“心臟看什麼都髒。”
白齊知道只要端木在崔建身邊,自己就沒有招募崔建的機會。想來也是端木先看上崔建,算了吧。
崔建問:“到底打不打?25米了,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。”
白齊:“不打。”這個對手非常壞,你開槍,對方就報警,警察呼啦啦的進別墅群調查,把安保佈置衝散。你不開槍,人家就發射麻醉飛鏢,把一名名保鏢撂倒。
更氣人的是,無人機開始扭了起來。崔建第一次發現,原來一臺無人機也能和賤字沾邊。如果是自己,自己非得安裝糞球,打你白齊滿頭包。
保鏢跑步送來了電磁槍,無人機立刻拉昇逃跑,蘇珊聲音從對講機傳來:“B3發現無人機。”
蘇珊:“無人機發射麻醉飛鏢,未命中B3。”
端木對白齊道:“這麼玩不行。”
白齊:“你有看法?”
端木道:“第一個辦法調整崗位,把人安排到室內。第二個辦法是租買高爾夫球車,為保鏢提供保護。第三個辦法請警察介入。”
白齊看一邊的崔建:“崔建,你有什麼好的建議?”
崔建道:“違法的事我不幹。”
白齊:“不讓你幹。”
崔建:“我說非法建議,那就是教唆。”
白齊:“我加錢。”
崔建:“不行,法律是一條紅線,我不能為了金錢而去犯罪。”崔建想法簡單粗暴,定位無人機起飛位置。如果在荒野,直接圍堵對方,暴揍一頓,極限一換一,你射我一名保鏢,我打殘你一名飛行員。如果在別墅,那就蒙面後翻入別墅,暴揍一頓。
沒有什麼不是武力不能解決的問題,但這事情他違法啊。勿以惡小而為之,作為一名經常蹲局子的保鏢,崔建在工作期間對法律始終存有敬畏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