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建知道自己日常不會思考這個問題,之所以思考是因為自己喜歡薛冰。和八年前不同,他沒有找藉口逃避問題,而是承認自己對薛冰存在愛慕之情。
那個殺手不太冷,是因為他始終沒有直面內心,敢於直面內心的殺手才是冷血殺手。
……
半小時後,薛冰完成祭拜,白齊上去託了薛冰手腕將她領到小路,在薛冰耳邊說了幾句,薛冰點頭。
四人走到山坡邊,朝下一看,下面來了十幾輛車,來人從二十歲到五六十歲不等,四十多人站滿整條小路。當看見薛冰出現在山頂時,下面立刻叫囂起來,薛冰只是安靜的看著下面,不做任何回應。見此,下面的人開始敲打商務車和麵包車。
端木和崔建站立在一邊,端木道:“這些人是真蠢,來這麼多人有什麼用?我們撥打一個報警電話就可以解決,或者他們敢排隊上來?”
崔建道:“他們本有時間上到坡頂,但因為人來的不齊,也知道僱主身邊有人,不想當出頭鳥。”
端木道:“報警是最好的辦法。”
崔建:“當然。”
端木:“找人教訓他們呢?”
崔建:“腦袋沒有被驢踢過是想不出來這個主意。明明可以簡單輕鬆解決他們,為什麼要教訓他們?這群人也只敢守在這裡,還不敢破壞墳墓,更不用說去韓城找麻煩,他們聚攏這麼多人,也是因為膽氣不足。挑頭的人肯定是知道錢下落的人,他們求財,不可能真的把僱主打傷,就是想威逼僱主退讓。”
端木驚訝看崔建:“你今天腦子似乎挺好用的。”
崔建:“是嗎?”
端木:“平時遇事,你從來不進行深度思考。”
崔建還沒回話,三輛中巴從公路一端出現,在小路路口停下。伴隨著車門開啟,一群戴口罩,穿黑色衛衣的男子,每人拿著一根橡膠棍從中巴上下來,現場當即鴉雀無聲。
一名梳著大背頭的男子站在前面,一揮棍子:“打。”三十多名男子衝進小路,見人就打,現場當即一片哀嚎。即使有些人逃到小路邊的田中,黑衣男子也沒有放過他們,踩踏著泥田追打他們。
端木和崔建齊齊看向白齊,果然有人的腦子被驢踢過。
薛冰見白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忍不住輕笑一聲,為白齊解釋:“他是想給這些人一些教訓,以免明天遷墳時還受到阻擾。”
崔建嚴肅道:“這是犯法。”
白齊上下打量崔建:“伱沒犯過法?”
崔建想了一會:“違章停車等還是有的。”
白齊看下方道:“他們完全可以報警,反正該坐牢的坐牢,即使打死人也有人負責。”
崔建難以置信:“你們甚至討論好了坐牢的價格?”
白齊道:“按月算。”坐牢可拿高月薪。
崔建保持難以置信表情,難道這就是資本?
崔建態度讓薛冰很好奇:“崔建,你是1星保鏢吧?”
“是。”
薛冰:“你沒犯過法?”
崔建:“你想問我有沒有殺過人?”
薛冰想了想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