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徒一心兩用,右手補槍,左手抽出震撼彈扔進店鋪,根本不給裡面人出來的時間。
“閃。”有人說了一聲。
月徒等待片刻再扔一顆震撼彈,舉槍朝前射擊,一名從對向過道跑來的男子被擊倒在地。月徒換彈匣,轉身進入店鋪,將一名蹲立的西裝男爆頭。
內間傳來槍聲,子彈打在外間店鋪的模特身上。顯然有人依靠掩體進行壓制射擊,目的是阻擋外面的人殺入內間。
月徒看模特胸口的彈孔,推測出了對方射擊的位置,快步走向內間。月徒人沒進內間,伸出手槍,對他預測槍手位置連續扣板扳機。槍手倒地聲音傳來,月徒進內間補槍。
內間後面是一條長廊,月徒投擲出碎片手雷,手雷在長廊兩邊的牆壁上來回撞擊後爆炸。月徒快速到達還亮著燈的書房,並沒有在第一時間,發現位於左側,踩踏在書櫃上的助理。助理如貓一般蜷縮在書架上,又如豹一般跳躍,一把武士刀由上而下直劈月徒面門。
月徒身體左轉,雙手握槍變成雙手抬槍,武士刀險些將特殊材料打造的手槍砍成兩截,但後力已卸,助理無法再進分毫。
躍劈被擋,助理毫不猶豫一拉刀,再朝前一刺。月徒閃身避開。助理刀鋒45度上挑,月徒只能再次後退,鋒利的刀尖從其胸膛割到左手臂,有防彈背心,但沒防彈護臂,一道鮮血跟隨刀尖飛射而出。
助手手中一轉,原本向上的刀鋒變成向下,由上而下斜劈而來。
一把長刀在助理手上靈活的如同一把匕首,招連招,招招要命,在面積不大的房間內將月徒逼的無比狼狽。避開了刺,卻難以避開撩砍,不一會功夫,月徒身上就多了七處傷口,鮮血順著身體朝下流淌,乾燥的內衣也因此變得滑膩。
再一刀刺來,這次月徒只避開了一半,刀鋒刺穿月徒左肋的防彈衣,貼著月徒的面板再刺進後腰防彈衣。月徒透過賭命,終於爭取到了短短的一點時間,從後腰拔出備用手槍,順勢側躺而下,刀鋒從頭頂掃過。
月徒扣下扳機,子彈打在助理的左小腿上,助理向前半步才感覺到劇痛與失衡,當即悶哼一聲倒地,不忘順手一刀砍向月徒。
月徒似乎已經算到這一招,開槍後立刻後滾,身子撞擊到辦公桌才停下來。助理這一道砍在水泥地面上,濺起星星點點火花。當她雙手握住刀柄,想用腰力拼死朝前一刺時,月徒再次扣動扳機,助理當場身亡。
月徒起身,檢查後發現了房間內的密室,一時半會他也打不開,彙報道:“他們從密道跑了。”
默克問:“你情況怎樣?”
月徒回答:“多處受傷,沒有性命之憂。”
默克:“好,撤吧。”
“嗯。”月徒扯下裝飾用的窗簾裹住全身,開啟洗手池的水龍頭,堵住洗手池下水處,讓水溢位,儘可能浸泡沖洗案發現場。
……
喝完最後一口咖啡,打算續杯的崔建收到了端木的來電:“傳統市場南門,馬上。”
說完,端木見到盧克、昭子和兩名保鏢上了路邊一輛黑色防彈轎車,問:“喂!我們呢?”
盧克放下窗戶,道:“祝你們好運,回頭再談。”揮手再見。
汽車開走,昭子問:“老師,這麼冒險值得嗎?”
盧克回答:“菲迪跟我十幾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更何況他有能力,有成績。我如果只是因為我認為他無能就放棄他,或者殺了他,讓其他人怎麼看?再說,這個隊伍畢竟姓美,菲迪為美國效力,而不是為我盧克效力。”
昭子問:“老師,你怎麼能確定菲迪一定會垂死掙扎?”
盧克回答:“以我對他的瞭解,要麼掌握權力,要麼就去死。我將他禁錮在法國,斷了他的資金來源,私心也曾想過,他如果能接受安排,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算對得起我們十幾年來的情分。但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,他一定會賭盡最後一枚籌碼。”
盧克道:“不過,他找的人比我想的要厲害。他從哪搞到的錢?或者還有我不知道的人脈?”
盧克話落,轎車突然急轉彎,司機把轎車從直行變成左轉。一輛SUV由撞擊姿態,變成側面貼合轎車的側面。兩車相交發出刺耳的摩擦噪音。因為速度差,SUV和轎車很快分開。
副駕駛位的保鏢長,拿對講機道:“遇襲,前往E點,暴雨小隊接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