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建:“對啊,為國爭光,人人有責。請問你們有洗髮水沐浴露嗎?”不熟,不寒暄。
“有的。”雪松拉開行李箱,拿了兩個瓶子過來。
崔建點頭致謝,轉身準備離開,停步問:“雪松,你認識金陽嗎?”
“金陽?”雪松聽到這名字,臉上有些一言難盡。
崔建來興趣:“怎麼了?”
雪松搖頭:“沒什麼。”
崔建轉頭吹下口哨,端木走到門口,崔建把東西扔給端木,崔建順手關門,問道:“能說說什麼沒什麼嗎?”
這要求對雪松來說很唐突,崔建私自關門也不禮貌,但既然和金陽有關,本著職業道德,崔建還是厚著臉皮忽視了這些禮節。
崔建解釋道:“有人一直在暗害金陽。這幾天我是金陽的保鏢,不過我對金陽完全不瞭解。”
雪松本要開口拒絕,雲雪杉示意崔建落座,對雪松道:“人命關天,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。”
雪松落座,道:“每年全國會舉辦一次大學生射箭比賽,在比賽中獲得前十名的人,可以不參加預賽,直接進入國家隊選拔賽。比賽中獲得第一名的人,可以直接進入國家隊參加集訓。首爾大學一個名叫金陰的學生連續兩年獲得男子比賽第一名。金陰參加的最近一次比賽在五個月前,也是金陰第三次參加大學生射箭錦標賽,這次他的尿檢成陽性,他被勒令兩年內不得參加任何射箭比賽。”
雪松道:“他和他的教練提出了申訴,但沒有改變結果。在處罰通知出臺一週後,金陰因為食用大量海蝦過敏死亡。警方確認金陰之死為自殺。金陰知道自己對蝦過敏,他是在頭腦很清醒情況下,故意吃下大量海蝦,並且在過敏後他擁有充裕的求救時間。可惜他始終沒有撥打求救電話。”
雪松道:“金陰的教練認定金陰是被金陽和其教練構陷,一時想不開才自殺。雙方矛盾的根源並非因為金陰和金陽,而是因為他們教練之間的利益衝突。金陰死後,金陽更換了學校配給自己的教練,自己掏錢請私人教練。”
雲雪杉送過來一杯熱茶,崔建抬頭見雲雪杉直直看自己,微笑表示感謝,接過了茶杯,問:“你是否知道不久前,首爾大學有一名教練的左小腿被弓箭貫穿?”
雪松點頭:“我們雖然不是同一所大學,但有一樣的朋友社交圈。這種事故且不說學生們會議論,教練也會以此事為例子來教導我們注意安全。”
崔建問:“中箭的教練和金陽或者金陰有關係嗎?”
雪松搖頭:“我不太清楚。但是……”
崔建問:“但是什麼?”想說就說啊。
雪松看了一眼雲雪杉,雲雪杉點頭,雪松道:“金陰的妹妹金梅也是首爾大學的學生,也住在這家賓館。據說她和她哥哥是同一位教練。”
崔建站起來,和雪松握手:“非常感謝你,有空我請你吃飯。”
雲雪杉一邊道:“中午就有空。”
崔建看雲雪杉,這姑娘很漂亮,但是和雲馨月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不同,雲雪杉純純一張不苟言笑的撲克臉。
崔建點頭:“好,中午我們餐廳見。”
雲雪杉點頭,送崔建離開關門,雪松道:“姐,你不是要去巨木集團嗎?”
雲雪杉:“不急,吃過午飯再說。”
雪松:“你送我來的時候,你好像很著急。”
雲雪杉:“現在不急。”
雪松還要說什麼,雲雪杉不怒自威瞪他一眼。對於這個大姐,不僅雪松怕,連雪松爸媽都有點怕她,當下雪松只能嘟囔抱怨兩句:女人真善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