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從雪蜜投訴開始,她以保鏢的身份把崔建和端木組噴的一無是處,並且懷疑崔建二星保鏢的水份。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:非常不專業,非常不專業,非常不專業。最主要一條,在她發現破綻,用槍逼住疑似歹徒時,這兩貨竟然齊齊掏槍對著她。
在雪蜜說完後,桂奕對其指控表現出憤慨的神色,但是崔建和端木倒是淡淡然。端木喝口水,慢悠悠回了一句:“你和僱主睡覺。”
雪蜜道:“當時情況很混亂,你們即使繳了我的槍,也應該對救護車工作人員進行盤查。”
端木:“你和僱主睡覺。”
雪蜜額頭青筋直跳:“你們沒有一個人上救護車,陪同僱主去醫院。”
端木:“你和僱主睡覺。”
雪蜜怒拍桌子而起:“你TM的。”
李然道:“雪蜜小姐,不和僱主睡覺應該是我們保鏢最低的操守吧?”
不僅是最低操守,而且是基本守則,相當於不得幹掉僱主的基本守則。
雪蜜想了好久,道:“他實在給的太多了。但我認為並不妨礙我的工作。我說的是他們……”
崔建:“你和僱主睡覺。”伸手和端木擊掌。
“死盜!”李然叫停要打人,肯定要被反打的雪蜜,道:“有一個為期一個月的專案,一位紐約富豪兼國會眾議會的議員,將在韓城逗留一個月。紐約安保需要可靠的本地保鏢協同他們工作。本次專案有假想敵,但目前不知道假想敵的身份。”
雪蜜看大家沉聲道:“至於要選韓城安保還是大銀安保,由我決定。”
崔建立刻提議道:“選韓城安保,韓城安保最牛掰,大銀安保都是垃圾。”
李然雙指一夾杯墊飛過去,崔建穩穩接在手裡,杯墊旋轉力度很大,割到雙指之間,崔建驚訝道:“李經理,有一手,教教我。”
李然傲嬌一笑,拿茶杯,如高人模樣。
端木作為組長,道:“那就先請雪蜜小姐做出決定,然後再開出價格。事先宣告,少了兩萬美元每天每人,你就另請高明。”
雪蜜看端木:“你確定?”
端木:“我確定。”
雪蜜道:“議員的名字叫鄭宇。”
端木瞬間雙眼睜大:“我爸?”我草。
雪蜜點頭。
端木難以置信:“他怎麼就議員了?”
雪蜜道:“他本來就是州議員。”
端木更難以置信: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崔建佩服看端木:“你們父子的感情真好。”
端木無語,他知道自己老爹從小就有一個當官夢。作為移二代,鄭宇從小就被灌輸一個思想:宇宙盡頭是當官。有錢沒用,當官一伸手,錢命都拿走。鄭宇用父母的財富建立了商業帝國,認識了很多當權者。他發現,即使在美國還是當官爽,並且把這思想灌輸給端木。可惜端木和他一年見不到一次面。
進國會確實有點牛掰,代表和各方勢力有牽扯,不僅有議會內的勢力,還有國外的勢力,更有黨派之間的拉扯。大企業的說客,政策的拉票等等都給政客們發揮了空間,正符合了鄭宇的信念:與人鬥,其樂無窮。
端木或許是因為基因影響,也喜歡折騰,不過端木折騰的事,鄭宇折騰的是人。鄭宇本就生在官宦人家,父親從基層一步步走到高層,是鬥戰勝佛級別的人物。他們將如何解讀話術,如何拉攏人,如何看人,如何隱忍,如何壯大,如何站隊等官場厚黑學盡數教導給鄭宇。
鄭宇母親在其初中畢業時離職,陪同鄭宇到美國就讀高中和大學,然後留在了美國。熟悉美國文化的鄭宇手上掌握著金錢和人脈,從大學開始折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