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建猜趙愛也是第一種,屬於從小被培養冼腦的死士。說好聽點叫忠臣,忠君的那個忠臣,和宰相門前的狗腿基本上是一個意思。
主子和信仰不同。信仰的規則在明處,而主子的喜好和脾性變幻莫測。要麼說雷霆雨露,皆為君恩。
雖然都是第一種人,但崔建打心眼看不起認主甘當狗的人,無論主子是明君還是昏君,狗始終是狗。
崔建少見的長時間沉思不表態。李然比較瞭解崔建,崔建無論是否支援自己的決定,都會說出來。不表態代表崔建猶豫。崔建在平衡兩邊的輕重,以此決定是否要為了公司委屈自己。
崔建轉頭看見了雪櫻,見雪櫻一臉關切看自己,伸手揉了揉雪櫻的腦袋,道:“當然可以。不過醜話說在前頭,如果有些人居心叵測,導致雪櫻身處險境,匹夫一怒,也能血濺五步。”前半句說的是趙愛,後半句說的是二叔。
李然道:“我同意,如果有人想搞七搞八,我不介意和他搞九搞十。”
二叔道:“兩位放心。我和雪櫻雖然見面次數不多,但血濃於水,安排趙愛肯定是為了雪櫻的周全。再說,雪櫻在整件事中無足輕重,什麼陰謀詭計也算不到她頭上。”
崔建:“這話好矛盾,一邊說留趙愛周全雪櫻,一邊說雪櫻無足輕重。”
二叔解釋道:“如果保護不周,歹徒不介意攻擊雪櫻造成恐慌。之所以說雪櫻無足輕重,是因為她在雲家等同透明人。”
李然讀出了更多資訊:“你懷疑雲貴父子的事是你們雲家內部的事?”
此話一出,雲七臉色一變:“李經理,你這麼說,不等於說整件事和我父親有關?”
李然笑了笑,沒有接話,也不道歉,他的職位沒有交際的必要。
雲七有這樣的態度,說明雲家內部已經有同樣的認知。將二叔派到韓國處理這件事,估計還有各種門門道道的說法。其中關係想想都頭疼。
李然看崔建,人還是單純點好。
李然道:“好,雪櫻的安保工作就由崔建小組負責。趙愛暫時無法配槍,考慮到你們的業務能力與表現,趙愛你得服從崔建的安排。崔建你作為地主,在無傷大雅的前提下,可以適當的配合趙愛。”
崔建把老子聽不懂的眼神扔給李然。
李然無奈解釋:“工作上她得聽你的。只要不妨礙工作,不妨礙你,你就別理她。”
趙愛臉露迷惘,問:“假設在工作中他要求我脫光呢?”
李然道:“那就脫,你必須相信崔建,他對你任何要求都有原因。”
崔建慚愧,其實自己不是那麼敬業了,實際上大部分工作時間自己都在摸魚。
李然:“崔建,趙愛的住行暫時由你安排,每日會給你兩百萬的額外補貼。”
崔建看傭人房:“你住那間貴賓房。”
趙愛點頭:“你讓我住哪個房間,睡哪張床,我都聽你的。”
崔建看趙愛:“你還要不要好好說話?”
趙愛一笑:“OK。”
二叔站起來:“就這樣吧。”
李然也站起來:“雲先生,我送你。”
崔建對趙愛認真道:“別太有自信,也別亂來。”
一邊的雪櫻翻譯:“女人,你惹不起我。”
趙愛露齒一笑,可可愛愛的,哪能和文胸藏毒針的惡徒聯絡在一起。
“趙愛,你自己整理房間。”交代一句,崔建走出客廳,到庭院和送走二叔和雲七的李然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