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漢萬萬沒想到,人家一招就把自己廢了,連哭嚎責罵的力氣都沒有,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。
崔建鼓勵道:“去踩一腳。”
雪櫻:“不要吧。”
崔建:“那走吧。”算了,雪櫻也沒必要接受街頭心理培訓。
雪櫻道:“你認識我二舅嗎?”
崔建:“就是他聘請的我。”雲馨月排名老三。
雪櫻道:“據說我這二舅很厲害,沒有他擺不平的事。我媽卻說我外公討厭我二舅,根本不讓二舅插手家族中重要產業,一早就把二舅排在繼承人之外。”
崔建:“為什麼討厭?”
雪櫻道:“我外公認為我二舅寡情。他如果成為當家人,我外公的其他子孫基本上沒有好下場。聽我姐說,我二舅做事公正,眼睛容不得沙子,殺戮果斷,讓外公都怕他幾分。前二舅媽因為誤會暴怒打了醫生和護士,二舅讓她道歉並且賠償。前二舅媽是大小姐,從小嬌生慣養,不僅不同意,還向外公和她孃家告狀。我二舅以她不明事理,沒有當擔,不配成為自己妻子為理由提出離婚,誰勸都沒用,任憑我前二舅媽哭鬧認錯,鐵了心硬是把婚離了。”
崔建:“聽起來你二舅是實用主義者。”
雪櫻:“不知道,我們和神國雲家接觸的很少。我在小學畢業後才去了一趟神國,見了我外公一面。我姐說,大舅才是我外公中意的接班人,他有管理集團的能力,對待下屬寬和。特別是因為私下接濟我母親一事,被我外公認定他是有一個有情有義的人,他當家後必然不會虧待雲家人。”
雪櫻:“可惜,物極必反,對自己人太有情有義,才縱容出雲貴。”
說話間,透過迪吧大門,各種胭脂香水的香味撲鼻而來,讓崔建很不舒服。迪吧外三五成群聚集著人,有工薪階層想放鬆一下的,有不良少年無處可去聚集在此的。再次可發現不少抗寒能力極強的女生。
雪櫻對這個場所並不畏懼與反感,如平常路過一般。
走出迪廳範圍,左拐又是一條巷子,這巷子出去就是梨花路。巷子的兩邊有不少店鋪,有紅燈店,也有燒烤店,蛋糕店等。相對來說也比較安靜。
一家蛋糕店外,一名戴口罩,身穿衝鋒衣的男子,站立在路邊店外,看櫃檯擺放的蛋糕與麵包。
崔建快走一步,超過右邊的雪櫻,左手攔住雪櫻,右手摸上手槍。就連不知世事的雪櫻在此時也感覺到了殺意,以至於她乖乖的配合,一聲不吭。
看不清口罩男子的面容,只能看見一枚戒指被紅繩懸掛在脖頸上,戒指因為他彎腰看下一層面包的動作而垂落在胸前。男子的左手插在口袋中,崔建無法確定他手上是不是有槍,所以他無法先發制人。
口罩男子似乎也知道這點,左手始終放在口袋,並且在口袋移動左手,似乎拿著槍對準十多米外的兩人。
崔建步伐不停,注視前方繼續前進,雙方距離越來越近。越接近口罩男,跟隨在崔建身後的雪櫻窒息感就越強烈。
距離三米,兩米,一米……
口罩男子用英文道:“老闆,幫我拿兩個黑天鵝。”側臉似乎對雪櫻笑了一下。
挑釁的眼神落在崔建眼中,崔建停步,左走一步,道:“老闆,我要三個黑天鵝。”雖然沒動手,但氣勢不能輸。
崔建話一出口,口罩男子當即如吃了蒼蠅般難受:你幼不幼稚?你兩個人,買三塊黑天鵝?不就是和自己抬槓嗎?
現在距離太近,口罩男不敢動手,開槍打不了崔建的頭部,就得面對崔建的反撲。瀕臨死亡的野獸反撲最為致命。
老闆不懂英文,看口罩男子道:“對不起,我不會英文。”
崔建幫口罩男翻譯:“他問,你賣的是屎嗎?”
口罩男子點頭,指黑天鵝蛋糕,表示沒錯。
老闆一指口罩男,當即破口大罵,口罩男當即懵圈,氣氛不對啊?老闆一邊揮手一邊道:“你滾開,滾,走開。”見口罩男子沒動,拿了掃把走出店外,口罩男子只能投降走人,落下一個眼神給崔建,你給我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