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正在現場煮麵條的廚師立刻戴上特殊眼鏡,在煙霧中走到側面的工作間。葉然諾正巧拉開屏風,被廚師朝外一拽,一手刀斬在後脖頸上,葉然諾當即昏迷。廚師提起葉然諾進入工作室,拉上屏風,臉貼著螢幕,手下敲擊鍵盤,成功將7號監視器切換到另外一個畫面。並且開始解析監視器位置。
一分鐘後,廚師離開工作室,進入還充滿著濃煙的餐廳,靠牆蹲下抱頭瑟瑟發抖。
白齊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盯著別墅群,但在煙霧襲擊之後,他確定最少有兩夥人。剛開始他想不通煙霧襲擊的目的,後來又誤會有歹徒想趁機進入3棟別墅的禁區,於是安排佈置人手,守住3棟別墅的出入口,準備來個甕中捉鱉。
在煙霧散去後,準備搜樓的白齊得知葉然諾昏迷的訊息,立刻前往1號樓的葉然諾工作室。白齊叫醒葉然諾,得知她是遇襲昏迷,這才知道歹徒的目標不是潛入別墅,而和葉然諾工作有關。
另外一邊,廚師和幾名服務員被疏散點名,靜靜在室外等待。蘇珊對他們身份進行了進一步的瞭解。其中廚師是三個月前入職五星級酒店,日常負責做麵食,可疑點是他主動爭取到別墅群服務。廚師對此的解釋是出勤小費高,幾名服務員支援了廚師的說法。
崔建在一邊看著,他認為廚師可能有問題,因為幾名服務員似乎並不認識廚師。第一個可能,狸貓換太子,端木用錢收買了出勤廚師,換上了自己人。第二個可能,出勤中根本沒有廚師,端木安排了一名廚師。
作為五星級酒店,餐飲風格多樣,廚師數量也很多,服務員不認識入職三個月的廚師也情有可原。再說,這名廚師是矮帽廚師而非高帽廚師,要麼是某菜系廚師長助理,要麼是學徒。五星級酒店管理嚴格,不允許串崗,日常只以服裝來區別崗位,互相不認識也屬正常。
真實情況是,真廚師負責準備物資出勤,由假廚師上車送食物。假廚師透過從真廚師處獲得的資訊,在昨天就與幾位服務員在車上攀談,讓服務員記住自己的臉。
端木即使沒有目的,也不可能白白放過薛冰別墅群開派對的機會。沒事他都能折騰點事,何況別人有事,他不折騰都對不起自己。退一步說,他不可能放棄探查情報的機會。
晚上八點,崔建看見了監控的照片,他接過端木手機,放大圖片又縮小圖片:“畫素不高。”
端木:“不,是光線太差。”
崔建:“這是牢房嗎?”
牆壁、地板都是灰黑色,照片中有一張鐵架床,一張桌子,一張椅子,桌子上放著一沓兒童用的彩紙,筆筒內放著軟彩筆。有一個身穿衛衣的人背對著鏡頭坐在椅子上,他的腳上綁著一條腳鐐,腳鐐另外一端被固定在桌子和床鋪之間的地板上。
端木:“嗯,別墅群內有一間囚室,囚禁了一位應該是很重要的人。從衣裝上來看,沒有對囚犯進行虐打,只是囚禁了他。為了避免他無聊,還提供了畫紙。床上還有一個遙控器,應該提供了電視娛樂。”
端木:“周邊沒有自然光,要麼是沒有窗戶,要麼囚室在地下室。”
端木萬分好奇,這人是誰?如果這人有情報價值,為什麼不對他用刑呢?難道是一位有權人士?也不對,有權人士不接受一頓暴打,怎麼可能為薛冰服務呢?
崔建問:“位置在哪?”
端木道:“只知道用的是2號別墅路由器,大機率2號別墅地下室。葉然諾水平很高,她能輕而易舉在這些細節做手腳。”
崔建遺憾道:“以我們保鏢的身份估計見不到他。我們要報警嗎?”
端木:“報警?”
崔建道:“懷疑僱主非法囚禁,我問問。”說著崔建拿出電話,準備給李然打電話。
端木忙把手放到螢幕上,阻止崔建操作:“先不著急,萬一是個套呢?”
崔建:“套?”
端木:“這些你不懂,你也別管,我會想辦法。”
得知別墅群藏有囚室,有人被羈押在囚室內,端木的心立刻活絡起來,他也馬上想到了切入點:食物。
目前別墅群沒有開伙,將1號別墅樓一樓當作餐廳,由五星級酒店提供飯菜。原本別墅群的工作人員不少,現今超過80%的員工休假,剩下的工作人員和保鏢都在1號別墅一樓用餐。
根據昨天自己的線報,沒有食材送進別墅群,沒有人出入2號和3號別墅。且不說薛冰可能不在別墅群,囚犯總得吃飯吧?最大的可能是提前預備了食材。
端木聯想到葉然諾看的9個監視器,這9個監視器拍攝的都是普通保鏢禁止進入的區域。端木拿手機看照片,明顯9個監視器拍攝的別墅內部裝修風格一致,極可能是某一棟別墅。
最好的辦法是借力打力,和妄圖殺死薛冰的人聯手,讓他們攻入這棟別墅樓。這也是難題,端木暫時無法肯定哪一方勢力想要薛冰的命。
崔建就在一邊看著端木神情變幻莫測,端木思量完畢,對崔建道:“走,散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