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建覺得這活太為難自己,反倒是對時風的胃口,時風很快勾起插銷,推開窗戶,但手一伸就傳來警報聲。原來窗戶上安裝了震動警報器和運動警報器。聽見警報器,會所保安立刻行動,在3分鐘左右到達窗戶邊。
艾莉對此並不滿意,在記錄上寫,保安開鎖進門耽誤了時間,集合速度略慢。保安經理和負責區域的保安隊長重合下達命令。
艾莉身邊跟隨的男子是崔建上次遇見的男子,名叫鍾豐,是巨木會所的南區經理。看艾莉寫的內容不停的點頭:“三分鐘時間足夠歹徒殺死住戶,不過警報聲一響,歹徒肯定跑不掉。”
艾莉道:“人家現在光著腳,存有一命換一命的態度。”
鍾豐搖頭:“這群瘋子,活著不好嗎?”
艾莉看窗戶外的時風和崔建:“想到怎麼在不觸發警報情況下進入房間了嗎?”
崔建指攝像頭:“根本不可能,我們靠近牆體十米內,就已經被攝像頭髮現。”
李然出現在天台,朝下面喊:“你們上來。”
大家前往天台。
這是崔建第一次進入南區會所內部,從一樓乘坐電梯到五樓,他看了一眼疏散圖,發現建築結構非常簡單,主過道是一個平行四邊形,對潛入者很不友好,一條過道一目瞭然,沒有藏身之所。
白齊對員工進行了詢問,得知員工必須佩戴工牌穿制服上班,工作期間嚴禁串崗。加上攝像頭無死角拍攝過道,進一步減少潛入的機會。
端木詢問鍾豐,攝像頭有沒有聯網,鍾豐回答是沒有。端木點頭,這樣一來杜絕了外界入侵攝像頭的可能。攝像頭不僅沒有聯網,而且全部暗線佈置,還是獨立系統,即使被切斷電源也能正常工作,想要入侵的難度S級。
白齊聽完:“這還有什麼安保問題?”外牆進不去,內部潛不了,只要保安室的保安兢兢業業的看監控,根本不存在安保漏洞。
端木在一邊道:“漏洞只能出在內部,住客有可能夾帶七殺……夾帶歹徒進入會所。”
一行人朝天台走,崔建靠近端木,悄聲問:“這裡的住戶都是七殺的捐贈者?因為七殺被滅,捐贈者擔心被尼莫報復,所以才住在這裡。”
端木翻白眼:“你笨死好了,別和我說話,我嫌丟人。”
天台一片空曠,南區和其他區做了隔斷,不僅有兩米五高的圍牆,上面還拉了電網。南區天台有兩個直升機停機位,一個出入口。
李然站在天台中間,手指向四公里外的一片大樓,問:“利用滑翔翼,能滑到天台上嗎?”
白齊看周邊,只有對著出入口和停機坪的攝像頭。白齊測算一下:“老手可以輕易降落。”
大家腦海中出現一個黑衣人透過滑翔傘降落在天台,然後順著天台而下到五層,順利進入會所南區內部。
李然:“我建議封鎖天台,把停機坪改在會所外。崔建,索降破窗。”
“好。”丟丟和崔建到天台邊緣,丟丟掛好繩子,崔建穿上裝備索降而下,把兩團塑膠貼在窗戶兩邊,自己升起數米,按下遙控按鈕,窗戶被炸開,崔建下降到達窗戶外。
和爬牆不同,在破窗炸藥爆炸前,整個過程都避開了攝像頭和安保裝置。
李然:“撤。”
崔建突突突對臥室的床掃射之後,按下按鈕,被捲回天台。
李然問:“整個過程中,有攝像頭、警報器或者保安發現崔建嗎?”
艾莉和鍾豐搖頭,鍾豐道:“但是李經理,這麼大的動靜,崔建肯定跑不掉,我們一定會檢查天台。”
李然:“好呀,那你找一下端木。”
鍾豐回首,天台人不少,但是就沒見到端木。鍾豐走到出入口,問兩名保安:“有人下去嗎?”
保安回答:“沒有。”
艾莉見鍾豐走回來,問:“有沒有可能易容?”
鍾豐立刻讓人點名,點出來的人數沒錯,那端木去哪了呢?難道翻過了電網牆?
“我在這裡。”端木從另外一端的牆體上來,崔建回來時,他翻身下去。
鍾豐檢查發現,原來端木用繩索把自己掛在突出一截的鋼筋上。繩索只起到安全繩的作用,實戰操作中根本不需要繩索,完全可以手握凸起物,把自己吊在牆體外。沒有凸起物可以自制凸起物,這些不是問題。端木穿著一套灰色的衣服,和牆體同色,即使白天有人抬頭看,也不容易發現端木。
崔建透過滑翔傘到南區天台,索降而下,VIP遇襲死亡,大樓亂作一團,有人到天台檢視,也不可能檢查的太仔細。即使有人檢查的很仔細,那會派多少人去天台呢?夠不夠人家殺的?殺了之後,歹徒會不會利用死者制服混入會所呢?安保系統有應對化裝歹徒的辦法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