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眼。
申先生的心情也糟糕到了極點,他現在一點都不懷疑徐興已經叛變的事實。
畢竟如果不是徐興說出來的,不可能這麼精準的抓人的。
王賓和陳寶兩人隨後過來以後也證實了這一點。
申先生如同是困獸,在房間裡來回焦慮的走個不停。
看的崔三老爺的眼睛都要花了。
崔三老爺惱怒萬分:“你走夠了沒有?!”
申先生自己同樣也是心煩意亂的。
他先看向了王賓跟陳寶,眯了眯眼冷冷的問:“現在徐興的情況怎麼樣?”
說起這個問題,王賓跟陳寶兩個人對視了一眼,都搖了搖頭。
準第一次的時候他們倒是親眼看到的,親眼看到了賴有德動用的刑罰。
但是第二次,賴有德跟賴成龍帶的根本不是他們。
他們所知道的都是聽說的。
陳寶吸了口氣,壓低了聲音:“聽說,是賴成龍親自拿了小刀,把徐興背部那一塊的皮都給剝了.......”
其實這些刑罰都沒什麼可怕的。
作為海寇,他們這種刑罰見得多了。
更何況他們還佔據了幾個島嶼,在沖繩更是很長一段時間都見過東瀛人如何對待俘虜。
但是,刑罰落在別人身上的時候,再怎麼慘烈都沒有太大的衝擊。
可是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全然是不同的。
他忍不住吸了口氣,隨即才猛地看向崔三老爺:“別隻讓我想辦法,三老爺,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但凡是徐興再受幾次刑,更怕的可不是我。”
他能跑,能走。
崔三老爺呢?
他有身份有爵位,被拉下水那就是沒有回頭路。
申先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。
崔三老爺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牙都痛了。
他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申先生:“怎麼,你是在威脅我?”
“這怎麼會是威脅呢?”申先生忽然卻心平氣和了:“我是在提醒崔三老爺,我們得殺了徐興,以防他再扯更多人下水。”
崔三老爺暴跳如雷。